帕子点了点眼角,“话说回来,你适才是怀疑我陷害泠月吧。且不说我将她视作亲生女儿对待。你只想想看,若我真要害她,为何过去数年间不动手,非得等到今日?”
薛氏声声悲切,句句戳心,苏远信心中仅有的一丝微弱疑虑,终于消散殆尽。
“是我错怪你了,水芝……”端的是心有愧疚。
“这不怪你,只怪这些疑点统统指向我……”薛氏体贴道,善解人意地端起茶递给苏远信,“只是可怜了我们云昕,自小学习孝悌礼义,孝顺长辈,对两个妹妹也关爱有加,谁知却遭了这般罪啊!”
常言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说者若是有心,听者便更容易认定。她此刻再次提及苏泠月,想必苏远信心中已有答案生根,薛氏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着。
“老爷,折腾这么久你也疲了,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今日便早些安歇吧。”薛氏嗓音温柔若水,直暖到人心窝里去。
“好,便依你所言。”苏远信嘴角漾开一抹奇异的弧度,弯身将薛氏打横抱起,直往榻上走去。
“别急呀老爷……”薛水芝媚眼如丝,含羞带怯。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逼仄的角落里燃了一盏三彩罩子灯,时而闪烁的微光为房内添上一抹神秘而旖旎的气息。
鸳鸯帐暖更漏短,娇语吟哦,人影叠。
外室的红茉听见这令人羞赧的声音,耳根悄悄爬上一抹浅淡的红晕,驾轻就熟地熄了外室的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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