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苏泠月笑道:“那就莫问缘由,每七日破一次棋局自有其妙处,你照着我说的去做便是。保管你能名利兼收,遐迩闻名。”
李川生小心翼翼地点点头,不敢再问,只低眉顺眼地等着苏泠月的下文。
“玄南棋社的事,打听得如何了?”苏泠月百无聊赖地呷了口茶。
“如今我已将玄南棋社混熟,可是近两月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不过,”李川生正襟危坐地陷入了沉思,“我曾偶然见得一个花瓶,上面的图案甚是奇怪……”
踏歌闻言忍不住嘀咕一句:“花瓶上的图案本就繁复多样,有什么奇怪?”转而凶道:“莫不是你什么都没发现,随意编了个谎话来敷衍我家小姐?”
“我没有!”李川生急急解释道,不经意间踏歌狐疑的目光相接,他立马羞赧地转开眼去,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而无人见得,他的耳尖正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是个何样的图案?”苏泠月偏头,正色道。
“苏小姐且等一等,”李川生急急起身举步,曲下身子到床底下翻弄捣腾去了。
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了一炷香时间过后,李川生直起身子来,献宝一般向苏泠月展示手中的画轴,讨好道:“这便是,当日我便将它绘下来了。”
“咚、咚——”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三人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去瞧。
静谧如水的屋子里,碰撞的声音便格外惹耳。掉落在地的,赫然便是方才李川生慌乱间藏起来的银两,此刻正滴溜溜在地上打转,还泛着莹亮的微光。
“这……”李川生瞠目结舌,惊慌间撒谎道:“我原打算等一会儿便呈给小姐的,不想没放好,便掉出来了!”
踏歌的水眸里蓦然生出一丝鄙薄,好个李川生,分明就是贪财图利偷藏了银子。这厢不小心漏了陷,就开始鬼话连篇,意欲掩饰自己利欲熏心的龌龊之举。
“李公子好像很怕我?”苏泠月明动潋滟的雪眸染上一层笑意,复慢道:“此事你不必跟我解释,自今日起,破棋局的银钱你可以随意支配。但是——”
踏歌惊愕不已,小姐这是在做什么?要便宜这个惟利是图、贪得无厌的小人?
而李川生先是眼睛一亮,复而又战战兢兢地等着苏泠月的话,他心知肚明,这个漂亮的苏小姐并不会白白便宜他。
“你只须将我交代的事情原原本本办好即可,”苏泠月抬眸,洞察一切的目光直直望向李川生眸底,“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而这银子,就当做是给李公子的犒劳。”
李川生却是被苏泠月的眼神吓了一跳,兴奋之余却又胆战心惊,直讷讷道:“苏小姐放心,小生定会竭力去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小姐察看。”说完他将画轴恭恭敬敬地呈上。
苏泠月接过来,却不急着看,顺手递给踏歌,只轻问道:“另一件事呢?”
李川生沾沾脸上的薄汗,垂眼恭敬道:“都办好了。经过查探筛选,初定了两个地方。城北的一处旧酒家,还有城西的一处竹楼,俱是不错的地段。我按照苏小姐吩咐,已经交涉好价钱,都是合适的价位。只要苏小姐决定好了,即日便可给钱,买下地契。”
“你做得不错。”苏泠月满意道:“那么依你看,哪一处比较好呢?”
“这……”李川生拱手拒绝道:“小生一无才华,二无经验,只怕是不中听也不中用啊。”
“无碍,你且说说看。”苏泠月抬眼。
李川生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