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左檀长的魂不守舍,嬴卿浔见时机差不多了,楼上那些人早就应该等不及了。
嬴卿浔不紧不慢的迈着优雅的步伐向楼上走去。那左檀长见嬴卿浔离开了,心想人家竟然不愿自己逗留,自己又何必讨人?可不知怎地,双腿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二楼上站着两个瘦削的女子,见嬴卿浔来了,皆是恭敬的行礼,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嬴卿浔还靠近那半掩着的门,一个硕大无比的青釉盘口花瓶撞开了木质门板,以一个及其刁钻的角度向嬴卿浔砸来。大门猛地大开,嬴卿浔的心猛地一缩,是哪个败家玩意居然敢把这东晋德清窑青釉盘口瓶的摆出来!
屋内的人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饶有趣味地猜想着这绑架他的罪魁祸首究竟会以何种姿势来躲避这花瓶的攻击。
就在花瓶要砸到嬴卿浔的时候,左右侍女早已是冷汗淋淋,不敢动弹,不知在古董和主子中间该救谁?这是一个极难的难题,这别看这花瓶随意一扔但是角度却是及其刁钻,若是要躲,必须毁了花瓶,若是不毁这花瓶,必然要被花瓶给砸到。但是她们坚定地相信自家主子一定会选择第一个。
果然嬴卿浔一个拥抱,那花瓶直直的扑进了她的怀抱,把她撞得胸口一痛,可见扔这花瓶的人用的力气极大。
嬴卿浔心疼的抚摸着花瓶,目光冷冷的看着左右侍女,“库房里没别的了吗?怎么可以拿这么珍贵的古物出来给猪糟蹋。”
这话说的,屋里的人瞬间青了脸。
左右侍女汗如雨下,不知主子若是看到房间内的情景会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待嬴卿浔进了房间看到一地凌乱时,那脸黑的要多彻底就有多彻底。
这窗户下堆着的一堆白色的片片是什么?是她的汉代白玉龙纹玉啊!
还有这倒在地上被淋上一滩不明液体的是她的汉代博山炉啊!
还有那跛了一腿的桌子下垫着的是什么?是她的阮籍孤本啊!
还有这!这!这!此刻嬴卿浔的心已然鲜血淋漓,但最在嬴卿浔心口插刀子的是那双又脏又臭的猪蹄居然敢践踏她的秦代的云梦睡虎秦简,要知道她当年可是好不容易在楚军焚烧阿房宫时将它救出来的,现在居然被这蠢货用来垫脚?
拓跋弘络使劲跺了跺脚下的竹简,“扑啦!”竹简……散了……
嬴卿浔的目光已经不是凶狠可以概括地了,简直就是要把拓跋弘络给活吞了。她此刻深深地感觉到独孤祁纭是有多么的可爱,至少这人还有些品味,不会随意糟蹋古董。
拓跋弘络就这样一脸玩味挑衅的看着嬴卿浔,甚至对她吹了个口哨,阅女无数的他又怎会看不出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男子其实是位身姿弱柳扶风的美娇娘。然而此刻的拓跋弘络只顾将目光聚在嬴卿浔身上,浑然没有看到左右侍女看他那暗含悲悯同情还有到了地下记得找阎王伸冤的眼神。
“哟,美人儿,你穿男装的样子真美,不知,哎呦!”拓跋弘络的话还没说完就转化成一阵惨叫,惨破天际,左右侍女不禁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屋内一阵肉体击打的声音,当然,别误会。
事实上,嬴卿浔轻而易举的掀翻拓跋弘络,一阵拳打猛踢,把他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可怜的草原第一勇士,尊贵无比的草原王,身长九尺有余,重达七十斤的猛汉子居然被他最瞧不起、视为暖床玩具的生物——女人,给揍得满地找牙,鼻青脸肿,差点就跪地求饶了。
其实若是嬴卿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