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茶,虽是入口苦涩,但细品却唇齿留香,就是看这喝茶之人是否有这雅趣。若是呼曷王喝不惯,还可喝别的。”嬴卿浔倒是不紧不慢的品着茶道。“来人,给呼曷王上酒。”
“慢,”拓跋弘络阻止道,见嬴卿浔转过头来不解的看他,心中犹豫了片刻,随即又说道:“中原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既然身在你们中原,那也不妨趁此喝口这涩人的东西。反正你们中原的甜酒本王是喝不下去的,腻。”
语罢,拓跋弘络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表情痛苦的像是在喝毒药。嬴卿浔摇了摇头,这还真是鲸吸牛饮,一点也不知品味其中滋味。
“女人,你到底想要什么?”拓跋弘络渴也解了,身体也放松了,他看着眼前美的清绝的嬴卿浔,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玩意,他顶着一张猪头脸挤眉弄眼,戏谑道:“莫非是看上了本王的俊美容颜?”
拓跋弘络的话语刚落,一面镜子就残忍摆在他的面前。捏着镜子的手指如削葱根,白若羊脂玉,镜子上的花纹繁复精美,镜子的镜面平滑透亮,一切都很是精致。只是镜子里面赫然出现的一似猪非猪的“俊脸”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还真是俊美的令人发指,直接把拓跋弘络的脸打的啪啪响。
嬴卿浔:呵呵,您还能要点碧莲吗?
看到拓跋弘络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嬴卿浔见好就收,收起镜子,拿过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想说北颐给您的,我也能给,给的必然比北颐只多不少。”正事来了,嬴卿浔却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她拿着杯子,看着茶水中漂浮着的茶叶。
“只是我要王爷您和北颐的交易还是继续进行下去,不过这马匹只是会由我们来提供。至于那原本要与北颐交易的大宛名马,我也不要。只要王爷能允我与贵部结为马市交易伙伴,我们愿以千匹布万石粮为额度来买呼曷牧民的马。”
拓跋弘络眯起眼,“呼曷人讲信用,若是答应北颐又反悔甚至反阴一把,那本王岂不是白白失去了一个盟友?”
“是敌是友还说不清,但我相信我与王爷只会是友,而非是敌。呼曷人的坦诚憨实,正因为此我才愿与呼曷人做交易,”嬴卿浔浅笑,唇角弯起一抹漾人的弧度,“倒是北颐算计王爷在先,欲以一万石受潮粮草,换取草原的大宛名马,究竟值不值得呼曷部诚心以待还有待商榷。”
拓跋弘络的脸色黑了,还真当他不知道受潮粮草易腐烂发霉,不易食的道理吗?这还需商榷个狗屁啊!
若是打起仗来,这将士食了发霉的劣质粮草,那后果……拓跋弘络脸色有些阴沉,他用迟疑的眼光看着嬴卿浔,心中暗自估量眼前人话里的可信度。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拓跋弘络的语气已经不是阴冷来形容了。
“信不信由不得我,只由得呼曷王你。”嬴卿浔眼波流转,波光中转着嘲意,道:“只是,呼曷王也知道,信用这个玩意,在国家利益面前不值一提。这点,我想呼曷王身居高位不可能不明白吧?”
拓跋弘络的脸倏地变了,这次还没等到他细想,嬴卿浔便主动打开了雕花木门,“客,我就不送了,呼曷王一路走好。”
拓跋弘络知道嬴卿浔这是在赶客了,他冷哼一声,刚要起身,眼珠子转了转,本欲抬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他眯着眼,对着嬴卿浔道:“本王倒是不明白,你这么当着本王的面明目张胆的算计北颐,难道不怕本王反咬你一口,拿着你的消息去和北颐换取更大的利益吗?”
“若我真怕,又岂会将你给绑来。”嬴卿浔冷嗤,“只是呼曷王若是真的愿意与北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