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现场又血腥又香艳,神志不清的半裸男人,一张脸埋在呆若木鸡的少女胸前,少女左手还端着一只盛满血的砚台,僵硬地转过头,表情真挚地说,“师父,真的,他刚才抱着我喊娘。”
师父:“哦。”
宋长青:“哦。”
长喜呆呆地没哦出来。
顾英英:“你们还哦个屁!快来把这智障搬开!”
蹭胸喊娘事件后,顾英英迅速跑回隔壁换了一身衣裙。
她在自己小院里镇定了一会儿,倒了两杯冷茶来喝,正准备喝第三杯时,她师父的破喉咙在隔壁嘶吼,“英英,英英啊,快过来帮忙!”
顾英英叹口气。得师如此,生不如死。
她干脆搬条凳子到墙角下,踩上去噌的一声,直接翻过院墙到了隔壁。
刚提着一桶热水走进院子的长喜,看着从墙而降的姑娘,目瞪狗呆,“……”
顾英英拍拍裙子,呲牙一笑,“呵呵。”
她昂首挺胸往前走两步,忽又回头,再次呲牙一笑,“你家侯爷缺母爱!”
长喜手里木桶砰一声,落了。
缺母爱的谢侯爷陷入昏迷之中。
师父和大师兄都很忙,大家对不久前才发生的蹭胸事件,似乎过目就忘,没半个人去关心未嫁少女顾英英到底有没有心理障碍,只娴熟地支使她。
“英英,给师父拿银针来。细了,换过!对那排最粗最长的!”
“英英,你来帮师兄扶着他,师兄要拔他背上的针,好上药。”
顾英英瞄一眼半身赤裸的谢某人,隐忍地说,“大师兄,这种事我一个未嫁少女来做,是不是不大好?”
宋长青恍然醒悟,慢拖拖说,“对哦。叫那个长喜来。”
顾英英走到门口,倚门大喊,“长喜长喜,你家侯爷又吐血啦!赶快提个桶来接!”
宋长青:“……”
她的声音太过脆亮,以致于神志不清的谢侯爷忽然捉回了一点神志,他坐在床上勉力睁眼看去,只觉得微光中立个俏生生的姑娘,抱臂倚门在喊话,喊的什么他听不清楚,倒是见她又侧过脸来,远远打量他一眼。
顾英英想,啧啧这病秧子前两日没细瞧,看着时不时咳得风中凌乱,腰都没打直过,这会儿衣服一扒居然还有副好身材,肩宽腰挺,肥瘦适宜,胸肌腹肌都很漂亮嘛,下腹有条伤疤,歪歪扭扭从肚脐上方走入裤腰之下……
她咳咳,收回了目光。
正在这时,长喜鬼哭狼嚎地跑进来,“侯爷侯爷!”
谢含心累地闭上眼,适逢头顶上挨了陈大掌门一针,痛得他猛一抽搐,全身大汗如同泉涌,再次昏迷不醒。
这一日,师父他老人家硬是没让吃闲饭的顾英英闲下来,宋长青帮着谢含拔过银针,换上药后,便匆匆忙忙向师父告辞训弟子去了,丢下一堆杂碎事让顾英英善后。
这些杂碎事包括烧酒给银针消毒,把煮好的药渣舂成泥,以及站在一旁给师父递棉白布,围观师父用一条条棉白布蘸上药泥,把昏昏沉沉的谢侯爷裹成人形粽子。
她围观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师父,他什么伤?”
师父:“内伤吧。”
顾英英:“被炸的?”
师父瞄她一眼,“你哪里听说的?”
顾英英说,“他昨日自己说的啊。小师兄与他说起什么虎跳谷的事,这个人不要命的,为了整死别人把自己当饵,引了别人进那个葫芦谷里,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