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二人,神色肃穆的垂首合十一礼。
见着他,夜长歌便想起沈壁,唇角微扬,若无其事问起:“大师,事情可处理好了?”
“幸得长歌殿下提醒,事情才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寂虚淡笑颔首。
这便是处理好了?
想到那女子遇见危险时一副傻子似的模样,夜长歌眸中笑意不觉深了许多。
可他又哪里清楚,这些,也不过是沈壁装模作样罢。
魏宸霄不由好奇:“你遇着什么事了?还帮了大师的忙?”
夜长歌心情甚好,扬了扬眉,避重就轻的掀过:“没什么,瞧了场好戏罢。”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不想再提起,魏宸霄撇撇嘴,转开了话题,说起这次南下之事。
南下灾患严重,偏生贪官污吏还顶风作案,一抓一箩筐,拔个萝卜带个坑。
了悟在旁皱眉:“三殿下是秘密前往,此事本该是太子处置,却让您顶了风头,如今那些贪官是抓了,可人您是得罪完了,功劳却不会落您头上半分。”
魏宸霄摇头:“那怎么一样?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了悟还欲再说,寂虚看了他一眼,不由住了嘴。
夜长歌便嗤笑:“抓是抓得,你如何抓,没人管得着。可别再将你自个儿也给抓进去了。下次,本公子定没这番好心,前来替你收尸。”
魏宸霄‘诶’的一声,气得鼻孔翻天:“夜长歌,你这小子,能不能说点儿好话了……”
眼看二人又要闹起来,寂虚大师忙开口询问:“三殿下伤势如何?”
了悟便将情况细说了遍,听闻已无大碍,寂虚点头道:“既如此,殿下便在此休憩几日,待伤好些了再回京都不迟。”又微微迟疑:“如此,也好等风头过去。”
此话何意,无须多言。
魏宸霄眸光微闪:“我正有此意,只是如此一来,便要叨扰大师几日了。”
了悟在旁偷笑,意有所指:“贫僧瞧着,殿下是另有他意罢!”
“你个臭和尚,嘴也臭烘烘的,给本殿下过来,瞧我撕烂你的嘴!”魏宸霄指着他笑骂。
“我不!”了悟双手扯着嘴巴,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忙转身便跑了。
寂虚无奈:“徒儿顽劣,三殿下勿怪。”
魏宸霄自不会与他计较,话过几句,转而‘诶’的声,问起夜长歌来:“听闻夜阑又派了人,前来接你回国?这次,可如何打算?还是不回?”
夜长歌便神色浅淡下来,眸光闪烁不定,话语清浅的呵笑:“不是不回,时候未到而已。”
魏宸霄不由轻嗤:“自打你十六岁后,夜阑每次派人接你回国,你每次都对我说这个借口。你说说你,我都听腻了,你说不腻啊?”
“腻如何?不腻又如何?”夜长歌反唇相讥:“跟你有关系吗?”
“夜长歌,你!”魏宸霄气的在床上跳脚,半响又败下阵来,还是不甘心:“行吧行吧,那换个新鲜点儿的借口啊?”
“新鲜?”夜长歌轻轻呵笑一声,转眸斜睨着他:“舍不得你,这借口新鲜吧?”
“……”
…………
第二日,沈壁用了早膳,便去了老夫人处。
除了昨日气冲冲下山回京的左氏等人,丞相府众人都早早儿的来了。
陪着老夫人念叨了大半天的佛经,下午些用了饭,众人才散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