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范朝白走过去。
一想到家里人全部被流放到蛮荒之地,连苏止弄为了救她都做了娈童,就喘不上气,眼泪不禁顺着脸庞流下来。
她知道一切都是林倾城蓄意陷害,可是她一人哪里有这样的能力,怕是还有人助她。
只是现在她无权无势,苏家叛变这件事也已经板上钉钉,她又如何能改变。
又怎能一人好好地享受着这荣华富贵,做着高高在上的夫人,她实在难受。
范朝白看着眼前人的怜人模样,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一丝怪她的心思也没有了。伸手替她拭泪。
白玉般的指腹轻轻滑着那泪滴,“莫想太多,我想父亲也不想你如今这般。”
见她不出声,又道,“孩子会有的,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再要几个,我只想要和你的孩子,那孩子我已经让人去流掉了,我们还没有孩子,我不会让谁抢了先。”
又见她不言语,揽了她进怀里。
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其实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了,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她如果喜欢就再要,不喜欢便算了。
每日处理完了事,他都去她房中陪着她,但是她似乎不见好转,让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只能四处寻着新鲜玩意逗她开心,他知道她所烦何事,可是他对于这件事如蝼蚁,一分忙也帮不上。
母亲也曾多次暗示他应该另娶他人,不要整天围着一个罪臣之女不放。
可是他全部身心都给了她,哪来别的心思又娶妻纳妾。
一日他还没过来,一位夫人突然过来请安,还没等下人们拦着,那夫人先闯进来了。
大大方方行了礼,见苏止音不应声,直接就坐在她身旁,苏止音正在提笔写字,抬头望了她一眼,便继续写了。
眼前女子虽长得柔柔弱弱,却有一副刚强之气,真是难得。
那夫人看了看周围的侍女,一个个静若寒蝉,倒也不是怕主,是怕真正的主子怪罪她们服侍得不好吧。
“夫人倒是有兴致,我还以为夫人整日以泪洗面,一蹶不振呢。”
见她不应,又道:“夫人没了家人,又失了孩子,还这样一副好模样,跟夫人比起来,妾身真是自叹不如。
只可怜妾身还未满月的孩子,硬生生被自己的父亲下令杀死了,妾身真是恨都不知道恨谁了。
只可怜我的孩子送了葬。”
“那你如今来我的院里又如何,要为你那孩子讨回公道?”
苏止音冷笑,一口一个孩子,那孩子本来就是她使了手段得来的,如果不是下了药,哪轮得到她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