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是好?江充虽贵为甘泉候,然而听说此人阴险毒辣,本王确实不想见他。”东瓯王思忖片刻,然后向那军师问道。
军师撸撸下巴上的三羊胡须摇着扇子想了想,道:“我东瓯国虽不受大汉王朝管辖,然毕竟只是南部小国,闽越王对我东瓯国要早有吞并之心,大汉朝廷也表现出要协助我东瓯之意,在会稽郡增设水军。况且江充虽然率军前来,但是并未见其有何异动,为我东瓯国不至受两面夹击,故而还是见见江充,看他有何道理。”
东瓯王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见他一见,看看他江充有何话说来。”
“那还请王爷出门相迎,以显我东瓯国乃真正的礼仪之邦,也能稳住大汉朝廷,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军师道。
“本王虽贵为一国之君,然我东瓯国与大汉天朝相比只不过是南方边陲而已,此时不该得罪天朝派来的朝廷命官。况且江充位高权重、权倾朝野,故而本王前往相迎也实属应该,走!你我同去。”东瓯王起身说道,叫上军师一同出去了。
方出王府大门,便见江充与几位士卒立于门口,那江充负手而立,既显天朝官员威仪,又显出一副卑微神色,这就是江充处事之道,这就是一个奸诈之徒的圆滑之处,无论是谁,见到此人也是心生无奈,若是生气,看他那一脸贱相又不忍发怒,要真不生气,又看不管惯他作威作福的神态。
东瓯王听说此人已久,只因未见其面而不知其性格,故而只好上前拱手说道:“想必阁下便是当今大汉天子新封甘泉候江侯爷了?”
“在下正是!”江充急忙赔笑且抱拳行礼道,“本候何德何能,要让大王亲自迎接,真是折煞本候了。”
“侯爷哪里话。”东瓯王爽朗的笑道,“东瓯国乃大汉景帝赐封,世代尊享爵位,且东瓯国乃区区小国,天朝侯爷到此,本王理当迎接。”
“王爷。”军师上前鞠了一躬,又对江充行了一礼,道,“侯爷,此处风大,还请王爷侯爷进府再续。”
“这位是?”江充瞟了军师一眼,很不屑的眼神看着军师问道。
“此乃我东瓯国军中师爷,姓古,单名一个虞。”王爷介绍道。
“原来是古军师。”江充轻轻哼了一声,面上尽是不屑之色。
军师躬身行礼道:“古虞见过侯爷。”
东瓯王一直看着江充,见江充对自己属下明显有轻视之意,心里也有不快,不过他不好发作,只能淡淡地笑道:“侯爷,还是移步王府,本王略备薄酒,为侯爷接风洗尘。”
“多谢王爷!”江充转身看着东瓯王哈哈的笑了一阵,说了声“请”之后,率先走进王府。
如果之前那扬州刺史府的华丽奢侈让江充惊讶得双眼圆瞪,那此时江充看到东瓯王王宫之后眼珠子差不多就要落了下来,那金色的大圆柱,那黄金铸造的展翅欲飞的几只仙鹤,都无不显示王府的豪华富贵,门窗上的雕龙画凤也是栩栩如生,庭院中假山池沼布局合理,翠竹雪松相得益彰,如此富丽堂皇,身为侯爷的江充真是心生羡慕与嫉妒。
三人并未进屋,园中醉月亭前数枝黄菊盛开,江充提议就在亭中小坐,赏菊品茗,相信别有一番趣味。
进的亭中,东瓯王与江充对坐,军师立于东瓯王身侧,待婢女奉上好茶,军师为主子与客人倒了一杯,然后对主子行礼道:“王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