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榕话不做假,向香馥隐隐有些相信。“我能做些什么?”
“我身旁的人都信不得,求舅舅派些信得过的侍女来保护我,不求侍女多么能干,只求侍女可信任。”容榕说。
“可是爹爹三日前就已经离京了。”向香馥说。
“什么?去了何处?所为何事?”容榕问。
“去黎川的凤鸣山镇压当地的土匪。”向香馥说。
容榕算了算日期,不好,七日后凤鸣山会爆发瘟疫。“不好,现在外祖父可有掌事?”
“莫说父亲离京,就是父亲在京城,也是祖父掌事。”向香馥说。
“我现在手书一封,你替我转交外祖,事关重大,请务必保密。”容榕神情严肃,立即手书一封,写明瘟疫可能发生的情况,瘟疫发生的原因,以及如何应对和救治。
三日后,京中收到凤鸣山爆发瘟疫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
十五日后,凤鸣山传来消息:在乔勇公世子和神医林逍的联手之下,瘟疫已经彻底根治。
“香馥到现在也不知道公主是如何得知凤鸣山会发生瘟疫?”向香馥问。
“你又叫我公主。”容榕抗议道,“凤鸣山近几个月接连大雨,数月不见太阳;土匪猖獗,杀人成瘾,尸首无人处理;水患泛滥,虫蚁无处安身只得啃食尸体,再咬伤人和牲口,如此一来可不就得发瘟疫吗。”
“那榕儿怎么知道法子治?”向香馥又问。
“更简单了。处理尸体,不仅可以防治瘟疫,还可以赢得百姓信任;治水,更是利于民生;土匪降而不杀,免得土匪暴动,天气一放晴,舅舅自然可以平安归来了。”容榕笃定的说。
“你可真是神了,呐,你要的人,爹爹特意从他的军营弄过来的,瘦瘦弱弱的,白白净净的,家里都是孤儿,送进宫里保护你是最好的了。”向香馥献宝一样的说。
容榕微微瞪瞪眼,不可置信的问:“俩男的?”
“错,三个。”向香馥向小狐狸一样偷笑,又说,“不过,三哥又送了三个侍女过来,都是身世清白的,家里没人了上街自卖其身的,三哥调教过了,只听命于你,榕儿只管用就是了。”
“这敢情好,如果没有你们送来的人,我连吃饭都不敢吃了。”容榕说。
“知道你心急,爹爹原本说要直接送进宫来,三哥说太张扬了,不易于在暗处保护你,只得先送进宫,一步一步来吧!”向香馥说,“三哥还说了,那六人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配保护你。”
“三哥真是深谋远虑。”容榕感慨道。
“是啊是啊,爹爹也说,我的几个哥哥里三哥心思诡谲,最不像他老人家。”
容榕听这话,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想想向老爷子平时刚正不阿的作风,的确是看不上为人圆滑世故的向三公子了。
容榕二人正在说着的时候,容灿突然未经人通禀就闯入内室。容榕眉头一皱,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向香馥,淡淡的开口说:“灿灿,许久不见,你失礼了。”
原来这是自上次容榕“彻夜不归”后,二人首次见面。
“姐姐是有心疏远妹妹了?与香馥姐姐见面不带上妹妹也就算了,怎么连琳俐也不带上。”容灿一副质问的语气。
“怎么会呢?妹妹多心了。”容榕不咸不淡的“解释”。
“姐姐是责怪妹妹的丫鬟没有好好照顾姐姐,致使姐姐彻夜不归了?”容灿盛气凌人的问。
容榕眉头皱的更深了,管教不严和蓄意怠慢是两个不同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