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听到儿子急切的声音,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神色非常难看:“世子在哪,带我去见世子?”绝不能让世子把这件事情告诉北静王,不然他们一家就完了。
“在环哥儿那。”
“去把王太医叫来。”贾母瞪了一眼贾政,“谁叫你下令不给环哥儿找大夫医治?”
贾政不敢忤逆贾母的话,被贾母责怪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乖顺地点头:“都是儿子的错。”
“还有谁让你打环哥儿的板子,还打了二十大板,环哥儿那个小身板怎么能承受得住?”
“都是儿子的错。”
贾政之所以打贾环,还不是因为贾母。如果贾母真的觉得贾政不该打贾环,在昨天贾政打贾环的时候就该出手阻拦。昨天贾环被打,贾母如果真心关心这个孙子,就该请大夫给贾环看看。
等贾母和贾政赶到贾环的院子,水溶正准备离开。
看到贾母,水溶没有像上次那样尊敬地行礼,而是神色冷淡地叫了一声:“老太君。”
见水溶一脸冰冷,贾母心里打了个突,连忙陪着笑脸说道:“世子这是要离开吗?”
“不在贵府打扰了。”
“世子还没有用晚膳,留在府里用完晚膳再离开吧。”贾母脸上的笑容非常地和蔼,“上次世子到访,我们还没有好好地招待世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水溶打断贾母的话,语气淡漠地说道:“本世子已经在宫里用过晚膳了,本世子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世子,请等一等。”贾母见水溶要离开,连忙叫住。
“老太君还有什么事情吗?”
贾母很想请求水溶不要把他们家的家事告诉他的父王,但是她又拉不下脸来求一个孩子,只能朝儿子贾政使眼神。
贾政看到母亲的眼神,立马会意。
“世子,关于环哥儿被打一事,都是我做个做父亲的错,没有听环哥儿解释,就不分皂白地打了他。”
王夫人听说了此时,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世子,不是我家老爷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仔细地问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冤枉是环哥儿做的。”王夫人这个时候站出来顶嘴,一是为了保全贾母和贾政,二是为了保全贾宝玉。“其实,这件事情就是宝玉和环哥儿闹着玩,我却不小心当真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水溶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夫人:“也是你吩咐人不许给环弟请大夫医治的吗?”
王夫人自然是不会承认这件事情,一旦承认她就背上虐待庶子的罪名,她的名声就全完了。
“我并没有吩咐不许给环哥儿请大夫。”王夫人说这句话的表情非常无辜,“环哥儿被打后,我立马吩咐人去请大夫,一定是底下的奴才听错了。”说着,王夫人的神色愤怒,“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奴才乱传话,等查到后一定要严惩。”
躺在床上的贾环,听到外面传来的王夫人的声音,勾起嘴角冷笑两声,王夫人还真是会甩锅。
水溶自然也知道王夫人在说谎,像王夫人这种找替罪羔羊的事情,他见得多了。
“是吗?”
“世子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是哪个奴才乱传话,给环哥儿一个交代。”
“你们是该给我的环弟一个交代,先是平白无故地冤枉我的环弟,接着不分是非地把我的环弟打了二十大板,还不给环弟找大夫。幸好我的环弟福大命大挺了过来,不然我的环弟怕是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就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