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端着玻璃杯的手一紧再紧,很快就听“嘭”的一声,玻璃杯竟在她手中碎成了玻璃渣子。
要不是阎旭动不动就喜欢随便和别人搞暧昧,她又何必担心夜子裔会不清楚情况就爱上他,如果不是为了试探夜子裔的心思,她又哪里会有机会接触了解夜子裔?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在试探的时候,同时暴露的还有她自己的小心思。
许是太过熟悉的原因,阎旭和夏兰兰相处总是神经意外大条,这种情况下,其他人都闭着嘴乖乖吃饭,只有他还不迭不休的问着问题,“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空手碎玻璃杯的技能,我怎么不知道?”
夏兰兰抖了抖手中的玻璃渣子,双眼冒火地看向阎旭,几乎就要射出火星来。
阎旭吞了吞口水,这才识相地乖乖闭上嘴,要知道,夏兰兰真生起气来,也是很恐怖的,毕竟,生气的女人不好惹!
“菲拉,拿绷带来。”雪藏喝完杯中的饮料,看了一眼夏兰兰的手。
大家的目光也随着看过去,这才发现,夏兰兰面前的杯子是碎成渣渣了没错,但同时,夏兰兰的手也受伤了,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肘流下来,雪白的桌布上已经滴上了几滴。
“是”菲拉领了命匆匆离开。
虽说血族的自愈能力很强,但毕竟过了那么多年,血族和人类结合之后的一代代,血族独有的各种能力都在不断退化,就比如这自愈的能力,在突然受伤和伤很深这两种情况下,恢复的速度会更慢。
夏兰兰不偏不巧,两种都中。但她现在可没有精神在意这些,身体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里难受,胡乱缩着手就想要将伤口藏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阎旭几乎是一把抓过夏兰兰的手仔细看起来,嘴上免不了还要叨叨两句,“不会就不会,硬撑什么?现在把自己弄伤了吧!”
说话间菲拉已经拿着医药箱过来,顺带打开将需要的医用品都一一摆放在阎旭面前。阎旭操起小镊子就去夹还留在夏兰兰伤口里的玻璃渣子。
夏兰兰还生着气,并不愿意让阎旭替自己治疗,一回头却见他不知从何时开始露出了不曾有过的严肃神色,从这个角度看他,他的眉头皱得很深,眼睛也睁得极大,就连鬓边稍长的几缕银色长发垂到了前额也来不及整理,而他的动作却很是温柔,也很是小心,丝毫不受影响。
刚紧握的拳头松下来,伸直的手臂也不再着急着收回来,“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会这个?!”
阎旭抬头看她,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你的血弄脏了这块桌布嘛!到时候还是我们菲拉洗,菲拉你说对不对啊?”
夏兰兰一听,火气霎时又冲上来,站起身的同时猛地收回手,见阎旭侧身处理伤口时正好把脚露在外面,二话不说就狠狠地踩上去,而后才负气离去。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她这一脚,用尽了全身力气,阎旭顿时有如五雷轰顶,疼得龇牙咧嘴,冲着身影大喊,准备起身去追,奈何却因为实在太疼,只得作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居然恩将仇报!”揉着腿,回过头,这才发现大家都在看他,只是大家的眼神都很一致的没有半点同情的样子,有的只是活该的暗示。
是我做错了什么?!
耸着肩,摊开手,一脸好奇地环视一圈寻求答案。
雪藏无奈地摇摇头,首先起身离开,岚夜学着样子也从凳子上下来,十九夜照旧一副冰山脸,冷漠走开,灵丝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