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雪莲苑时,她用余光瞄了一眼紧锁的大门,最后终究错过入了夕颜殿的殿门,大殿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
院子里屹立的梧桐树十分粗壮,泛黄的落叶稀稀疏疏的随着秋风飘落,树下一袭白衣胜雪的凌辰羽站在那里凝望着。
司徒容若几乎是飞奔过去,面带潮红,淡淡的语气中似乎透着些冰冷,又或是气急败坏:“你来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凌辰羽不着痕迹的替她整理发鬓,满眼宠溺,柔声道:“宫人我都叫春桃打发走了,我来是要看看你的伤势,顺便告诉你,我跟无尘道长只是一面之缘,当日司徒道长圆寂下葬,我就在青云殿中,可惜你来去匆匆未曾注意过我。”
“所以,你是跟踪我到帝都,并非偶遇。”司徒容若满心疑惑。
凌辰羽点点头,笑道:“自然是跟踪,正所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否则我哪里来的福分偶遇你,还一见倾心。”
司徒容若一听,本就潮红的面色此刻仿佛落日夕阳般,赌气似的转过身,恼怒之下说的话也像是娇嗔:“休要胡言,太后娘娘给你赐了婚,我也入了宫。”
“再忍忍,摄政王凌若轩暗地里集四方群雄意在谋反,随时都会篡得皇位,有那玉笛保护你,皇上不会碰你,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凌辰羽压低了声音说。
司徒容若瞪怔在原地,如同被电击一般呆若木鸡,摄政王凌若轩要谋反,难道他始终惦记着扳倒太后母子?可也是为了雪莲苑的几十条人命?
“若儿,你怎么了?”凌辰羽试探着问。
“我是在想刚刚在宣阳殿,皇上一句话就抹杀了几十个无辜的人,或许摄政王谋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司徒容若顺口胡诌一句。
凌辰羽低头似乎在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我本来也不同意皇兄逼宫,直到你进宫的那一刻,我不得不默认皇兄的行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双宿双飞。”
梧桐树的枯叶随风而逝,落入泥土中,发出动听的声音,树上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看着树下的一对儿佳人才子。
“怎么?不愿意和我双宿双飞?”凌辰羽用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眼眸中满满的溺爱都遮挡不住,这一双充满柔情的眼不知道要让多少女人着迷。
两人相视,含情脉脉。
一声尖利的喊叫划破了久违的氛围,是宦臣大喊:“皇上驾到。”
春桃一路小跑过来,急忙的说:“小主先去接驾,王爷,奴婢护你离开。”
司徒容若慌乱的整理一下衣衫裙摆,顺着偏殿快步急行,到达正殿看见那张冷峻的脸,方才面色缓和,行礼道:“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回话,伤可好了?”凌北夜修长的身材在阳光的笼罩下有巨大的影子,这样感觉他整个人都格外阴冷。
司徒容若接过冬梅手里的托盘,自然的将桂花糕和雨前龙井放置在皇上面前,嫣然一笑,红唇轻启:“妾身伤势大好,多谢皇上挂念。”
“关于那日的事,你没什么可解释的吗?”凌北夜的声音极淡,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司徒容若原本紧握桌脚的手掌放松了,她在嘴里塞满了桂花糕,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傻笑着回话:“妾身的父亲本是白云山脚下的一个修仙人,打小传授了妾身不少求神问天的技巧,那个青云观的道长们一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