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羽在对面与周围官员笑谈之间,不曾有过异动,司徒容若就这般脸颊绯红的望着他,此刻她觉得好像宴席上的人都在看自己,唯独他凌辰羽。
可笑她在此心痛至极,可眼神交汇时还要装作不相识。
司徒容若的双手忽然变得冰凉冰凉,这寒若刺骨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瞳孔紧缩,恐惧的喘不上气,她喝道:“皇上。”
她的声音传遍了大殿,宣阳殿此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见她眼眶微红,脸颊微醺,冰冷道:“皇上,妾身饮了几杯酒,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凌北夜的目光从青妃身上收回,悠悠转向她,带着令人看不透的情绪,一样冰冷的语气:“既然身体不好,记得召御医看看。”
“是,妾身告退。”司徒容若咬着唇,不敢有半分抵抗,她紧闭着嘴,眼中充满了泪水,那痛苦的神情可见一斑,低头疾速走出大殿。
一出大殿,司徒容若仍忍受万般疼痛,吃力的移动着那双无力的腿,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奴婢去传御医。”春桃十分焦急。
司徒容若费力的看了看四周模糊的场景,寒毒怎么会又犯了?怎么会?
“你别怕,回宫去找慕青,不可声张,快去。”司徒容若这时已被馋扶到御花园,就找个偏僻的地方歇息了会儿。
春桃几乎跑着离开,半分不敢停留。
“啊!”她的体温极速下降,就连呼吸也快被冰冻。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一席红袍,是凌蔚风。
“司徒容若,容若,该死,你又犯病了?”凌蔚风十分熟练的将身上红袍褪下,把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包裹起来,搂在怀里,竟是十分的温暖。
她睁开眼,眼皮是那么沉重,轻声呢喃:“凌蔚风,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别说话浪费力气。”凌蔚风抱着她站起身来,七转八弯的走到一条偏僻小路。
司徒容若的眼泪婆娑,如果不是闭着眼睛,可能眼泪就会大颗大颗的掉落,她梨花带雨的呢喃,仿佛马上就要魂归九天:“为何我不是她…”
“别哭,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凌蔚风皱着眉头,不禁加快了脚步。
他在一处寝宫停下了脚步,怀里的女子早就哭着晕了过去,关上宫门就放肆大喊道:“八哥,青鸢,出来。”
两个人从屋内跑出,一个是刚刚在寿宴上谈笑风生的摄政王凌辰羽,一个则是青衫女子,气质超凡脱俗,仿佛青纱帐披在了身上,遮住了脸。
“辰羽,蔚风,你们出去避避嫌,寿宴正在举行,你们不能就这样消失,这姑娘交给我了。”被称为青鸢的女子冷静镇定,说的头头是道。
凌辰羽凝重的点点头,转头离开,凌蔚风紧随其后。
在治疗过程中,天色很快就陷入了黑暗,冲天地的烟火将四周点亮,青鸢静静的站在那里,当真是如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司徒容若此时在对着门的床榻上悠然醒转,入目的便是青鸢靠在门框绝世的姿色,发丝随风飞扬,只是看不清面纱下的那张脸。
“是你救了我?”司徒容若皱眉。
“是羽王殿下和熠王殿下救了娘娘,娘娘现在已无大碍,早些回宫歇息,奴婢也早些和两位王爷交差。”青鸢淡淡道。
司徒容若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身体灵活如初,道了声谢便速速离开,刚一踏出宫门,她猛缩瞳孔,回眸一望,只见宫门处写着三个大字:雪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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