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进来,白垢还在呼呼大睡,他见着并无一丝尴尬,仿佛习惯了,但他脚步轻,怕是吵醒白垢。
“小凤,魏国离这路程遥远,今日启程到齐国的宛城,此乃天子脚下,注意言行。”他压低声音坐在凳子上看我一眼说道。
我点头,既然他说了也不得不防。
白垢翻了翻身化作人性,见是齐裴,打了一个哈欠道:“早,这是要出发了吗?”
“嗯。”齐裴起身点头,看着还一脸睡意的白垢走出了房门。
关上门的那刻,白垢似乎清醒了一些,她望着我化作人性,整理包袱,我也帮她打了个下手,整理好了包袱。
白垢睡意也全无,我们走出了小客栈,见依靠在马车上的轩辕酌与我们打招呼:“走了。”
我轻笑了一下,白垢别过脸直接上了马车,弄得轩辕酌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我摇摇头,轩辕酌叹了叹。
走上了马车,我见白垢掀开一条缝隙偷看着某人,见我上来,她轻咳了一下,故作冷静的稳坐,我假意什么都不知。
跟着坐了下来,抱着包袱一摸,一尖锐的东西,打开一看既是一把匕首,这匕首好像是师傅赠予我的,也美用过几次。
“小凤,这匕首哪来的?”白垢挑了挑眉头,虽一副不在意的问题,但看她神情,莫非这匕首有问题?
“师傅赠予,莫非有问题?”
“没,收好了。”
“嗯。”
虽不知,白垢为何莫名这般说,但不该问,也不问了。
我将匕首随身收着,又整理一下包裹斜挎着。马车一路的颠簸,使我有几分的困倦,便依靠在白垢肩上睡了。
醒时,午后的阳光顺着车帘照了进来,一股闷热,使我惊醒,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只见白垢闭目养神着,见我醒了,她松了松肩膀。
“齐裴来过,见你睡了,也没惊醒你,说是为了今夜到客栈,我们与马夫别了,明日就到魏国宛城。”
“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好一会,也没听见白垢有动静,最终看着她,原来已经睡着了,还化作了狐狸。我摸了摸她毛发。
自从小溪跟狸猫走后,也就白垢一路相伴,从未离去,但那日道长似乎解开了白垢的封印,既是绿色的毛发,也是奇了,第一次见,还是白毛好看些。
闷热的午后慢慢的散去,换来一些清凉,风吹过车帘,已经是夕阳西下,一旁卷着的白狐动了动,它揉了揉眼睛起身,跳在我身着,用那小爪子勾住我的脖子。
望着车帘外,风吹动它的毛发,它抓了抓脸颊,舔了舔道:“嗯…。,还是回来了,一别快八百年了。”
“白垢的主子家?”
“嗯。”白垢卷在怀里,便不动了,任风吹。
“白垢,我何时能成仙。”我摸着它毛发,细细道。
她耳朵竖起,盯了我一眼道:“小凤是凡身,虽你师傅渡仙气给你,但看你毫无资质,放弃吧,不过也能活个千年不在话下。”
“千年倒也是不错,不知我变成老婆婆前,还能见师傅吗?”
“小凤,整日师傅长,师傅短,莫非你…。喜欢他?”白垢用它的小瓜子抓了抓我衣裳,用那双眸盯着我。
我低头轻笑道:“一日为师,终生师,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吧?”我不知为何这样说,更不知下山到底有何意义,更不知道回去,我又能如何?
当真等师傅千年归来吗?算不出的方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