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不能发微博。”肖柏梁想了想，没有拒绝。
大家欢呼一声，然后跟肖柏梁站成一排，一个女学生跑到门口小超市叫老板过来帮她们拍照。
“用我手机，用我手机，我手机像素高。”一个女生把手机举起来说。老板从善如流地接过手机，相当专业地指挥他们站在光线比较亮一些的地方，还帮他们把路面上的小石子踢了踢，然后刷刷刷地按了好几张。
“谢谢你，阿姨。”女学生们围在一起，翻看刚才的合影，显然很是满意，感激地冲小超市的老板道谢。老板摆了摆手，顾客是上帝这一准则在她那儿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群学生可是没少给她的超市贡献银子。
“快进来睡觉，再不进来涨房租了啊。”蒋玉瑶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站门口喊了一嗓子，果然，刚才还围在肖柏梁身边问东问西的女生们一溜烟闪进门里不见人影了。
肖柏梁无声地笑了。好像大学时代的蒋玉瑶也是如此彪悍。时光过得真快。
“喂，你，进来吧。”终于蒋玉瑶还是妥协了。她倒不是心软，只是怕肖柏梁这么站下去，她会再上头条。
肖柏梁挪动了一下僵直的腿，一瘸一拐地进了门。
入目先是一个小庭院，里面载着几棵花树。打理得井井有条。再往里是一栋典型的徽式的骑楼，厅里按徽州的习惯摆着钟表，花瓶，镜子。
蒋玉瑶引他到一楼的一间房里，推开门，开了灯，肖柏梁打量了一下，显然是个工作室，正对着门靠墙摆了一张大的书桌，上边放着电脑和纸笔一类的。旁边插空隙放了一张贵妃榻，榻前有一个画板架。
“你今晚凑合一夜吧在这里，住不惯你就回市里，那里住宿条件比这好多了。”蒋玉瑶硬邦邦地说。
肖柏梁不甚在意地走进去，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沓画稿。一瞬间就被吸引住了。那是跟蒋玉瑶以往风格全然不相像的设计作品，掺杂着很多中国风的元素。但是画稿里所体现出来的让人忍不住赞叹不已的天马行空的构思和天才的混搭明确的告诉他，除了蒋玉瑶，别人根本画不出来。她完全恢复了，甚至比以往更加令人惊艳。
蒋玉瑶并没有阻止肖柏梁，她也想看看自己这两年来的复苏成果在专业人士眼中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窈窈，你真的是令人震惊。”半晌，肖柏梁说道。他已经完全沦陷在那些完美融合了中西方古典建筑风格，脱胎于此又远超于此的作品之中去了。
“你觉得还可以？”她问。
“能轰动整个业界。”他肯定地说。
“有那么夸张？”
“绝不夸张。”
“这是？”
“x省省立博物馆征稿，我准备的。”她解释。
“你已经赢了。”肖柏梁肯定地说。
“那你睡吧，明天八点之前走人。”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接着就翻脸。
“你让我睡在这不怕我把你稿子偷拍了，然后抄袭了去？”肖柏梁问。
“就你公司那几个设计师，你拍清楚点儿，我怕他们抄错线条。”蒋玉瑶关门扬长而去。
肖柏梁倒在榻上，笑了。笑得很开心。
笑完了他起身继续翻看她的设计图，尽管看了很多次，但是仍然觉得意犹未尽。这才是真正的天才，这个天才已然醒了。他明白复合之路相当曲折而绕远，当务之急是拿下蒋玉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