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省博物馆的设计中标给了她一些底气,不然她都不知道以何面目去见王院长。王院长只轻轻一句带过,并没有过多苛责。省博物馆的设计图他看过,他这个学生,已经有资格跻身世界级的建筑大师的行列,而她今年刚刚30岁而已。前途不可限量,作为一个成熟的管理者,得罪她着实不划算。
后来几天零散见了几个旧友,然后就窝在凯德广场的单身公寓里,靠外卖过活。把心里心心念念的美食叫了一个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都是程璟琛领着她发现的。那时候他着实带着她吃了很多好吃的,只除了火锅。认真算起来,他欠她一顿火锅。
周二,天气晴好,放眼窗外,冰天雪地,阳光泛白,看上去有种扑面而来的冷意。她开始把梦里江南带回来的旧物分类整理。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她有些疑惑。
“谁啊?”她出声问。
“我呀。”一个熟悉的女声。
她没来得及想是谁,就拉开了门。居然是刘媛。
她疑惑地挡在门口,看着她。她也微笑地看着她。然后举起右手把一整瓶防狼喷雾喷向了她。
眼睛和整个面部火辣辣地疼痛,整个鼻腔似乎被堵住,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喉咙肿痛,根本喊不出来。眼睛不自觉开始大量地流眼泪。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住宅楼里。应该是回迁房。平方很大但是采光差,布局极为不合理,通常回迁房是这种设计方式。一层三户这样的设计,只为了赔偿面积而创造出来的奇葩设计。
喉咙和面部依旧有火辣辣地灼烧感,眼睛疼得厉害。她开始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听到她醒了,刘媛过来了,拿了一杯水,喂给她。
“为什么?”她很快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感觉喉咙里的灼热感稍微缓解了一点。
“我们只是想借你点儿钱。”刘媛把杯子放下,咬着嘴唇,说道。
“为什么?”蒋玉瑶印象中刘媛是个拆迁户,当年手里有很多房子,不过两年时间,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需要靠绑架来弄钱了呢?
“我男人中了仙人跳,在茶牌室里打牌,输了很多钱,我家人已经为他卖过三套房子还过一次赌债了,他说好的会收手的,不知道怎么这一次又欠了钱。我去求我爸妈,可这次我爸妈说什么都不管了。追债的人说了,再不还,就切了他的手。我是真没办法了。”刘媛一边说,一边哭。
“多少钱?我出,你先把我绳子解开。”蒋玉瑶跟她商量。
“不行,我要等我男人回来才能放了你。”刘媛把手放在绳子上,又抽回来,摇了摇头。
“你从前几天遇见我就开始算计这一切了?”蒋玉瑶觉得浑身发冷。
“不是的,真的不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还在赌博,等债主找上门来我才知道。我太害怕了,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我认识的人只有你有钱,对不住了。”刘媛抽抽搭搭地说道。
“多少钱?”蒋玉瑶又问了一遍。
“700万。”刘媛看着她说。满脸期待。
这是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长相颇为斯文,神色憔悴地年轻人闪进来,提了一大包东西。
“你来了,金鑫,有没有人发现?”刘媛站起来快走几步迎上去,把他手里的包接过来。
男人打量了一下蒋玉瑶,“她是蒋玉瑶?”
“就是她,你看,跟新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