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枭龙一见到他,脸色就变得极难看。
他与岗村一郎一直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最近的危机便是岗村一郎与人设下的陷阱。
他来做什么?
逼他就犯?
他就算破产也不会如了岗村一郎的意,把船运公司廉价卖给他。
岗村一郎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刚听说郑老板大寿,来晚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郑某谢岗村会长大驾光临。”郑枭龙扯了个极难看的笑,接过礼物,转手交给冯兰馨。
“鄙人几次求见都被秘书挡在外面,难得今天寿宴终于得见郑老板一面。”岗村一郎的笑容格外虚伪。“郑老板真是大忙人。”
“彼此彼此。”郑枭龙说完,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郑宁见到岗村一郎,眉头一直紧皱着。
是他与人设套,害父亲把船运公司的股份质押给银行,如今资金周转不开,眼瞅着股权质押快要到期,到时候船运公司的股份将被岗村一郎低价买走。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度不过这个难关,郑氏将元气大伤,这也是父亲急招他回国的原因。
“老爷,这岗村一郎怎么还有脸来给您祝寿?”冯兰馨站在郑枭龙身后,不解地问道。
她整日跟在郑枭龙身边,所以生意上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
“来者是客,我们给足他面子。笑到最后的人还指不定是谁。”郑枭龙一脸霸气地回道。
冯兰馨聪慧地笑着点点头:“我相信老爷。”
郑枭龙突然伸手,把冯兰馨揽入怀里。
“不要!”冯兰馨赶紧推开郑枭龙,“老爷,都看着呢。”
“怕什么?”郑枭龙无所谓地笑道。
冯兰馨娇美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
程霜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嫉妒地用力掐着儿子的胳膊。郑安强忍着不哭,一双大眼充满了无助与恐惧。每当娘生气的时候,他都害怕跟娘回房,轻则一顿骂,重则一顿打。他只希望今晚娘能下手轻一点。
……
寿宴过后,郑宁便跟父亲开始为了股权质押的事情奔波。他先让父亲停止纱厂的扩张,通过英国那边的关系把纱厂积压的存货尽量多地销出去,一个月后,资金方面才不再那么紧张,可是要赎回质押的股权仍然存在资金缺口。郑宁走进佛堂,坐到母亲身边:“娘,爹的事你不能不管了。”
楚婉仪温柔地笑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你爹也总说我是妇道人家。”
“娘,我知道你虽然明着不说,可是心底还是不满爹的风流花心,四处留情。现在爹的生意陷入危机,一旦船运公司的股份被银行没收,郑氏将坠入极大的困境。娘若不管,爹真的回天乏术了。”郑宁认真地说道。
“他这儿时候倒想起我来了。”楚婉仪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你舅舅们有钱,可终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回了娘家也不一定能筹到钱。”
“您就试试呗。”郑宁把胳膊搭在母亲肩头,语气诚恳地哄道,“爹会念着您的好。”
“我才不稀罕!”楚婉仪不相信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爹当初娶我是因为我的出身,我留不住他的心。只要他疼你这个儿子,重用你,我就无欲无求了。”
“娘。”郑宁感动地抱住母亲。
“程霜霜刚进门受宠那阵,天天骄傲得像只孔雀,如果失了宠,儿子再不争气,她一点儿翻身的可能都没有。所以只要你出息,我就能坐稳这个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