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的性子沈沛凝了解,骨子里永远的除不净的趋炎附势,想来这东西她一定绣的极为用心,以此讨得皇后娘娘欢心。
但凡是关于沈莫璃的事,哪里能少了她沈沛凝,她立马吩咐锦春道,“去打探一下,那绣图她绣了多少,绣的是什么。”
锦春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锦夏在一旁烹茶,只听着不说话,但眼里却带着各种的疑惑,自打眼前的从沈沛凝那天醒过来,锦夏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也是侍奉在沈芷柔身前多年的人了,一举一动都已铭记于心,却从来没见过沈芷柔有这般武断狠烈的时候。
锦夏心里疑问始终没能找到理由解答,但却也没开口去问。
傍晚,锦春才回来,沈沛凝忙问道,“只是打探消息,怎么去了这么久?”
锦春一脸为难的回道,“主子一向恪守,从未让我打探过王妃那边的消息,奴婢初来乍到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可靠的人,最后终于找到一个人,是我的同乡,如今侍奉在王妃身前,给了银子才套出话来。”
一切都是情理之中,沈沛凝问了一句,“那人在王妃身前做什么的?”
“就是个打杂做粗活的侍女罢了,不过听说在王妃那儿过得不如意,在王妃眼里没什么分量,受了不少委屈,不然岂能和奴婢说这些。”
沈沛凝眼里闪出一丝精明,“若是如此,便多和她来往,平日里给些好处,让她念着你的好,咱们日后还用得着她。”
锦春点了点头,“是,我记下了。”
沈沛凝无心的摆弄着桌上的盆栽,看似无心,却专心的问道,“打探到什么了?”
锦春如实回话,“那丫头说王妃的绣图已经做了一半,是个双面绣,正面已经绣好了,就差背面了。”
沈沛凝依旧侍弄着盆栽,“可知绣的什么?”
“是牡丹,正面是晨起含苞待放,背面的晚霞茂盛繁开。”
如此,沈沛凝的手就停在那片叶子上,细细品味,冷冷一笑,扯下那片叶子揉碎在指尖,捏出绿水来,心里生出一丝不屑。
她沈莫璃倒真是会阿谀奉承,牡丹乃是花中之魁,后宫妃嫔繁多,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在奉承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么,加之皇后娘娘如今年过五十,晚霞茂盛繁开,更是暗指皇后娘娘人老色不衰,风头依然鼎盛。
沈莫璃为何一个庶出能做到王妃的位子,不就是讨贵妃欢心表忠心得来的么,如今旧戏重演,沈沛凝岂能让她得逞?
沈沛凝沉吸了一口气,将那捏败的枝叶丢在地上,拿起身旁的丝帕擦了擦手,言道,“你方才说在沈莫璃身前打杂的那个侍女过得不好,那咱们就帮帮她,明日去库房拿些好东西,要她平日里见不到的好东西,让她帮咱们办件事,若事情办成了,还有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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