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好几日,锦春终于是将那替沈沛凝办事的侍女带来了。
“奴婢参见沈良娣,奴婢是来给良娣送这季度的例银来了。”
送例银这种事情,平日里都是私下交给锦春便可,锦春走到沈沛凝身前,言道,“主子,这就是帮咱们办事的那个侍女。”
沈沛凝立马瞧了过去,侍女年纪和锦春她们一般大,身上的粗布衣裳显得寒酸了些,倒还真是不受沈莫璃恩宠。
锦春走过去接下她手里的银子,她才敢抬头去看沈沛凝,一瞧沈沛凝也在瞧着她,便连忙低下了头。
天气燥热,沈沛凝摇着手中的团扇,问了句,“叫什么名字啊?”
侍女老老实实的回话,“奴婢名叫玉秀。”
沈沛凝抿唇一笑,显了几分好意,“我听锦春说,你和她是同乡,是个机灵的丫头。”
玉秀仓促的笑了笑,“良娣过奖,奴婢就是个做粗活的侍女,哪里入得了您的眼。”
沈沛凝笑意瞬时深了些,“那你就入得了王妃的眼了?”
玉秀想着她毕竟是帮了沈沛凝,沈沛凝至少也该对她满面和善,却没想到见面了竟这般言语,惊愕之下显了几分慌张,“王妃和良娣都是主子,奴婢不过一介草屡,与王妃和良娣是云泥之别,奴婢谁的眼也入不了。”
沈沛凝将手里的团扇收进怀里,讪讪地笑着,“我也不过随口一说,你何必如此惊慌。”
玉秀这才敢喘了口大气,沈沛凝眉眼一冷,又道,“你今日借送例银来我这,许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既然沈沛凝打开天窗说亮话,玉秀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当即开口道,“奴婢的确有事要和良娣说。”
语毕,下意识的瞧了瞧站在身边的锦春和锦秋。
沈沛凝看出了玉秀的心思,言道,“锦春和锦秋都是我的贴身侍女,你无需顾及,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玉秀难得见沈沛凝一面,便直言不讳道,“奴婢帮了良娣做这件事,日后定是不能侍奉王妃身边了,奴婢想着事成之后远离王妃。”
沈沛凝早就料到玉秀会要的更多,不然她一介小侍女,岂能冒着危险帮素不相识的她。
随手将团扇丢在一旁,问道,“你想去哪儿啊?”
“奴婢想离开王府,离开肇京。”
一句话,便引得沈沛凝猛地抬眼瞧着玉秀,那样坚定的样子,看来早就想好了。
一瞬之间,沈沛凝便什么都明白了,“你这样的想法,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定是无计可施了,才会帮我的,对吧?”
玉秀点了点头,“良娣聪慧,的确如此。奴婢自小十二入王府做侍女,早前在王府受尽冷落,之后在王妃身边日子更是不好过,可谓是度日如年。奴婢从小在乡下有一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去年就送书信来让奴婢返乡,奴婢今年十八了,实在等不得了。”
玉秀帮了沈沛凝,沈沛凝自然要报恩的,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倒也不难,便道,“好,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你出王府的,只是日后不要在肇京让我看到你。”
玉秀点了点头,“良娣放心,奴婢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就算让奴婢回来,奴婢也不会回来了。”
沈沛凝心下了然,又问道,“你可换掉了王妃的绣图啊?”
玉秀下意识的瞧了瞧外面,见门口无人,才敢说,“良娣放心,已经换掉了。”
沈沛凝倒是好奇玉秀怎么换掉的,沈莫璃如此重视此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