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帝这么喜欢这个儿子,估计是因为他的纯粹吧。像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基本很小都被皇宫这个大染缸给染成了黑色,但是江鹤不同,他是个一眼能看穿的人,真诚,清澈的就像是一汪泉水。
不过这种人并不适合做皇帝,也怪不得最受宠的他这么多年一直平安无事。
“对不起,本皇子来迟了。”江鹤走进大殿,很是规矩地对着元珩行礼。
元珩没有说什么,安抚了一番后让他落座了。而苏璟则是注意到江鹤的衣摆上有一块小的泥土的痕迹。
估计是走那条山路了,那条路确实是看起来比较近,但实际上里面山路十八弯,比大路还远。
江鹤也落座之后这场宴会的客人就全部来齐,屋外各种烟花爆竹的声音不绝于耳,屋内众人拿起酒杯齐齐对饮。
苏璟则是一直在注意那些外来的客人。明无栎和元画晴很明显是最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明无栎从头到尾都在为元画晴布菜,水都是自己来倒,看起来对元画晴倒正值热恋;南城玺看起来非常的自来熟,正在和谢临渊喝酒,谢临渊虽然对他很是不满的模样,但还是和他一起对饮,谢临羡则是和旁边坐着的好友说着什么;解云舒那边依旧很是清净,她正在吃东西,注意到苏璟的视线,抬头对着她轻轻一笑;元知璟这次没和元珩坐一起,他正在和周围的官员一起喝酒;元衍依旧是一个人,浑身散发着熟人也勿近的气息,导致没人敢上前敬酒,不过江鹤坐在他旁边,一个劲地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和自己喝酒,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
看了一大圈后苏璟收回了视线,现在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她还是吃自己的东西吧。
元珩正在和明无栎说着什么,看起来相谈甚欢,估计是政治上的事情,她看了两眼见听不清也就没听了,和几个敬酒的女眷喝了杯酒后,苏璟很是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
宫宴真的好无聊啊,那些舞女跳的舞也不咋地,感觉还不如在家里看电影。
不过她还是只能坐在这里等待时间的流逝,在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宫宴终于结束了。
在可以离开后她立刻就跑了,元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满,不过最终没有把她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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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璟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宫里,现在宫中就是剩下一堆侍卫,藏在各个角落。她也没管,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的真慢,我都等好久了。”
刚走到屏风后自己的床边,苏璟就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一身青衣的男人,他很是自来熟地躺在她的枕头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见她来了不由得抱怨:“我半个时辰前就来了。”
“玉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她懒散地坐在了椅子上,刚刚一直穿着这么重的衣服正襟危坐,现在总算是能躺着。
“你这宫里到处都是暗卫,我转了一圈也就你房间里没人了,不在这里在哪里?”玉颐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因为这个动作而被扯下一片,露出了白色的内衬。
“这个我当然知道。”苏璟依旧是软成一滩:“我这里又不是没有椅子,你用得着躺卧床上吗?”
“真是的,人家大半夜跑来接你呢,躺个床都不行?”玉颐来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坐着了,快起来。”
“你一定是和我学坏了。”苏璟掩面叹息:“竟然说出这种话,老天啊,求求你你把以前那个清冷正经的玉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