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不成器的儿子铺路呢。
许妮在结婚的前一天,穿着漂漂亮亮的嫁衣,投河自尽了。
她用一辈子才看明白,人活着应该为了自己,否则临了,留给自己的什么也没有。
纪瑜听完整个经历,倒是有些唏嘘。
重男轻女的,不是没瞧见过,只是没这么令人发指罢了,而且据她的经验所得,许妮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蠢女人,要给她换个路子,可谓难如登天。
不过,谁叫她是心理咨询师呢,最擅长攻心了。
“我知道了。”
纪瑜回复了小a,便开始认真地照顾许妮。
许妮是急性阑尾炎,不是特别严重的病,在病床上恢复了三天,脸色好看了不少。
对待全心全意照顾她的纪瑜,打心眼儿里感激,“小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和纪瑜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短,平日里,和纪瑜也就点头之交,没想到一场病,倒是看清了对方的为人。
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是乐于助人啊。
这么一想,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纪瑜摇了摇头,疲累的神情舒缓了一些,“不碍事。”
说着,她的脸上又浮出些许的迟疑之色,“你刚住院时,我就拿你的手机给阿姨打了电话。只是都已经四天了,怎么不见阿姨的影子?”
许妮眼神黯然,把心里话和盘托出,“我妈妈是要来的,但是弟弟发着高烧,一时间走不开。反正我手术已经成功了,就干脆让她别忙活了。”顿了顿,她又歉意道,“只是太麻烦你了。”
她心里也很愧疚,又觉得自己自私。
纪瑜哦了一声,随意地开口道,“发高烧能和做手术比吗?你的身体,要好好的滋补,才能恢复元气。阿姨心也太大了。”
似是不经意,可又把重点简明扼要的说了明白。
许妮更黯然了,她说不出话来。
做了手术,她当然也希望要有家人关怀的。
不过,谁叫弟弟更重要一些呢。
就在气氛沉寂时,小护士拿着住院收费条进了门,“32床许妮,你的住院费快不够了,记得去补交一些。”
昨晚又例行公事地把收费条放到了桌上,才转身离开。
做完手术一直浑浑噩噩的许妮,这才意识到,先前的住院费也是有人垫的。
她身上的钱,留了一部分吃饭外,都给家里了,哪有闲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