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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陆衍
无可救药的女孩,另一个再往已经插进她嘴里的塑胶管注水,已经很多了,她嘴角发出痛苦的细小的声音,水泡外涌,有人捏着下巴不让她张嘴,打湿的长发遮住她的脸,一个油桶大的水都灌了进去,她被按在地上,灌水的人丢开桶,开始一边骂一边猛踢她即使穿着宽大囚服也还是能看出被水胀大的腹部。

    掺着血的水就这样被呕吐出来,一浪一浪,推到门外陆衍的脚边。

    水吐完了,女孩匍匐在地上,痛苦的扭动,却没有□□和求饶,她不断的咳嗽,之前是血融进水里吐出来,现在是水掺在血里从她发青的嘴唇边滴落,后面的狱警忽然揪起湿漉漉的头发,她脖子被迫后仰到一个看着都难受的角度。

    如果不是脸上的伤痕,她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孩,可是她的脸上乌青和破口到处都是,嘴角都是紫红和血,左眉骨肿得老高,可那双眼睛,陆衍的心骤然一紧,这双在黑暗里粲然明亮的眼睛写满了轻蔑和愤怒,就是没有屈服的软弱和痛苦。

    “你刚才不是还能笑着骂人?”狱警拿教棍去拍打她伤痕累累的脸,“你这样的狠角色我们也有狠招来对付,现在知道厉害也晚了,想认错也来不及。”

    “你是新来的吧?”女孩冷冷一笑,嘲弄的表情在受伤的脸上显得有一丝狰狞,她声音因为痛苦和虚弱又细又轻,断断续续,可一点也不示弱。

    狱警咬着牙,“你说什么?”

    “只有新来的菜鸟才指望我认错,我劝你还是动手比动嘴更好,最好把我打晕过去,省得我今晚做梦梦见你蠢了吧唧的傻问题笑出声扯得伤口疼……”

    陆衍看着被激怒的狱警挥舞起了教棍,狠狠打在女孩的腰腹上,嘴里咒骂不断,这几下力气显然很大,揪着女孩的人被推搡得站不住松了手,女孩重重跌在地上,蜷曲起来,又被踢了几脚。

    “她刚来的时候还知道说自己是冤枉的,”典狱长冷冷说道,“挨了这么多打后也知道装可怜没用,再没说过这话了。”

    陆衍已经走了进去,典狱长一惊,“上校!”

    里面的狱警听到这一声都停了手,看到陆衍和他的一身制服与彰显的军阶,一时全都楞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女孩在地上倒着,咳嗽着,又吐了一口血,陆衍走到她身边时,她看见了陌生的光亮军靴,勉强抬起了头。

    陆衍蹲了下来,“你被冤枉了吗?”他问。

    夏荧愣住了,她的视线有点模糊,耳朵里夹杂着含混的水声,疼痛让她意识不清,可这句话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个穿着笔挺干净的军服的人蹲在自己面前,居然问了这样一句话?这样的人是不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夏荧不喜欢他的衣服,和衣服象征的东西,这问题让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

    “滚。”她的声音和气息都比刚才更轻了。

    可是眼前的人没有走,他伸出手,夏荧下意识躲避,他的军服让她恶心,可她看那只手是重叠的影像,也没有力气挪动残破的身体,手就这样轻轻的落在她的脖颈上,温热的三指紧贴她冰凉滑腻的皮肤。这是她进入监狱以来最温柔的触碰了,她已经这样半死不活,眼前的军官却好像怕碰坏她一样,让人迷惑。

    “她的心跳很杂乱,呼吸也有杂声,不能再受刑了。”军官的声音很平静,可夏荧却依稀感觉到他贴着细节的指尖在轻轻颤动,“即便是惩罚,也不该这样对孩子下手。”他明明在说不满的话,可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责怪,这人真的很奇怪。

    可他在低头和她说话时,声音真切的低柔了许多,“你如果真的是无辜的那就告诉我,我来帮你。”

    夏荧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仿佛在做梦,梦里一切都是虚幻的,这句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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