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岫表情郁郁:“哪能啊,剧组伙食好着呢。”
“那你这是……?”
“——再好都不是我的。”
纪杬有所耳闻:“沈翊?”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杬杬你不知道,沈翊真的太烦了。”云初岫夹了两块羊肉扔进锅里,“这不给吃那不给吃,我拍戏都那么累了,想吃点好的补补都不行吗?你看我都瘦了。”
纪杬好笑地看她:“你现在吃这么一顿,不怕沈翊知道?”
云初岫不当回事:“怕什么,难不成他还长千里眼了啊。”
吃完火锅,两人相携在商场闲逛,云初岫中午吃得有些多,小肚子撑得鼓鼓的,拽着纪杬慢慢地散步。
纪杬冷嘲道:“让你不知节制。”
“下顿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且吃且珍惜啊。”云初岫揉着肚子,撑得有些难受,但表情却是意犹未尽。
两人不缺东西,逛了一下午,到最后也没买什么。
夏季天色暗得晚,云初岫很久没出来放风了,不想这么早回去,依依不舍地拉着纪杬不撒手。
两人在商场门口对视了几眼,云初岫一双鹿眼楚楚可怜地瞅着纪杬,纪杬性子看着冷,实际上是个容易心软的。
她无奈地闭了闭眼,伸手挡住云初岫晶莹逼人的视线:“去十日?”
“好,走。”
“……”
纪杬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小祖宗难得放松,就陪陪她吧。
“十日”和商业街隔了两条街,也处在繁华地段,头几年只是一个地下小酒吧,生意不温不火,这两年越做越大,规模扩大了不少,从地下到地上,甚至已经成为许多上流人士也会来的奢华酒吧。
三年前云初岫就是在这里和纪杬认识,当时纪杬还在这里当驻唱歌手。
酒吧守门的保安一直没换,几年过去已经从愣头青年变成了有社会经验的男人,成熟了许多,见到纪杬和云初岫,熟稔地和二人打了个招呼。
纪杬虽然早就不在这干了,但和云初岫时不时还会来玩玩,她的模样生得冷艳,属于过目一遍,记住十年的那类,在酒吧依旧是脸熟的。
十日能够做大并非偶然,它的招牌是一点一点实打实积累出来的,酒吧该有的功能都有,它不一样的一点就是纪律维持得很好。
热闹,但不瞎闹。
奢华,却不奢靡。
在鱼龙混杂的酒吧要做到这点不是件容易的事,偏偏十日就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还做得人人都觉得理所应当。
云初岫和纪杬轻车熟路在吧台找了老座位坐下,调酒小哥换了人,是个娃娃脸的小年轻。
云初岫点了杯芒果宾治,纪杬挑眉睨她:“还没学会喝酒?”
“学不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不来。”云初岫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舞台那边,纪杬走之后驻唱歌手换了又换,现在跟上回来又不一样了,换成了个摇滚小乐队,重金属音乐穿过欢呼的人群传过来。
还挺好听的。
“你这样以后面对饭局要小心点了。”调酒小哥把调好的鸡尾酒端过来放下,纪杬食指轻轻弹了弹三角杯,“娱乐圈里多的是你料不到的乱事儿。”
云初岫笑笑:“嗯,我知道。”
在这个圈子要保持初心太难了,多少人在追名逐利的过程中逐渐迷失,璀璨发光时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
手机传来震动,云初岫拿起来一看,是江远超发来的消息。
他发了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