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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生如戏靠演技
“听闻圣巫女擅卜,不知夷方可有幸得圣巫女恩泽,若能为夷方解惑,夷方不胜感激。”

    堂下群臣都朝甘棠看了过来,帝乙的目光里带着实质性的压力,甘棠点了头,那秤砣一样的压感才消散了一些。

    立在甘棠身后的仆女得了指示,回去拿工具了。

    身为神棍的最高级代表,经常要面对这样的事,有些是当真想解梦求赐福,有些完全就是试探,甘棠已经习惯了。

    甘棠心里估摸着夷方的目的,面上只接道,“使臣但说无妨。”

    夷方一笑,又拜了拜道,“小臣昨夜得一怪梦,牙间粘有山韭,拔除不尽,何解?”

    这是要她解梦了。

    山韭指的是韭菜,这显然是一个有味道的梦。

    甘棠自会说话时便跟着贞人大师甘源学占卜学解梦,十年来学得甘源叫苦不迭捶胸顿足,她的玄学技术可想而知了。

    甘棠在这上头的天分,乘以十只怕也比不上这里的本地人,毕竟连她身后的小女仆,十年来耳濡目染,到现在也能诌得甘源频频点头。

    甘源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恨铁不成钢,时时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才会如此愚钝,在殷都的时候三天两头来找她,想把烂泥硬抹上墙,却收效胜微,好险没把甘源气出个好歹来,连连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对此甘棠是真冤枉。

    对一个接受了十八年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来说,把求神问卜这样的事当成日常来做,甘棠压根理解不了。

    她没法诚心,这占卜就算当真是一门学问,她也拿捏不到个中精髓,甭说十年,再来一百年,她大概也是学不会的。

    一个不会卜卦的圣巫女,被普通人知道要笑掉大牙,被商王帝乙知道要做梦笑醒。

    甘源这次也来了,这时候坐在下首不远处,频频朝甘棠望过来,目光热切担忧恨不得自己上来代劳了,甘棠安抚地朝他笑了笑。

    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所以但凡遇到,甘棠必定要绞尽脑汁。

    仆女拿来占卜用的龟甲,搁在甘棠面前摆好了。

    甘棠手里烧着龟壳,飞快地将夷族以及夷方此人的事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等时候差不多了,扫了眼龟壳上头乱七八糟的纹路,搁下后看着夷方的目光便带出了些关切,温声问,“使臣近日来可是有些烦心事?”

    甘棠懂医,夷方眼里有些血丝,眼下带了些青痕,心神不宁,五分是因为没睡好,再加上夷族输了场必嬴的比赛,夷方堵心是正常的,甘棠说他有烦心事,中规中矩。

    夷方愣了愣,有些不以为意。

    甘棠心里一笑,接着温声道,“雾里看山难看清,使臣若是心有犹豫猜度,摇摆不定难于论断,不妨先静一静,继续观望试探便可。”夷方提出这样的斗猎,原本便目的不纯,再加上他与几个小国使臣说话时语气熟稔,甘棠看在眼里,猜测夷族这一个曾经臣服于大殷的方国,近来大概正在反水与不反水、今年纳贡与不纳贡之间摇摆不定。

    来观看帝乙田猎,未尝没有刺探殷商实力的意图在里头。

    另外上辈子作为一名殷墟文化的爱好者,甘棠确实在几片龟甲上见过这个南方夷族的事迹。

    一个不太有节操反复无常的小国,三日称臣两日称雄,蜗居在江淮一带,时时窥视着大殷,见缝插针,能踩便上前踩上一脚,时常骚扰边疆,十分让人头疼。

    眼下帝乙只是兵事威慑,离发兵攻打夷族也不是很远了。

    多方佐证之下,甘棠觉得这大概是她作为神棍解梦最准的一次了。

    夷方果然变了脸,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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