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背后受伤,已经好几天了,化脓得厉害。”
郎中那刀子割开陈良石背后的衣裳,恐怖恶心的化脓伤口触目惊心,发出恶臭。
“快,打盆水过来。”
郎中看到陈良石后背都烂成这样了,一边吩咐月儿去打水,自己则去准备药粉。
待月儿将水打来,郎中找了块布,直接塞陈良石嘴里。
“咬住。”
然后郎中用湿毛巾开始擦拭陈良石背后的伤口上的脓水,发炎化脓的伤口被粗糙的湿毛巾从上头擦拭而过,疼得陈良石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一颤。
月儿关切地上前,双手紧紧抓住陈良石的手,陈良石看到月儿紧张担忧的神情,勉强地冲月儿露出淡淡的笑容,由于其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团,所以他的笑容看起来颇为滑稽。
月儿“噗嗤”一笑,嗔怪道,“以后不准再受这么严重的伤。”
陈良石听话地点点头。
郎中连续给陈良石的后背前前后后擦了五六遍,这才勉勉强强将后背伤口的化脓擦干净,此时一盆清水已经被从陈良石背后上擦下来的脓水污染成一盆污水。
“你的心也是大,都发炎化脓成这样了才来,要是再来晚一点,你就死定了。”
郎中孜孜不倦地表达着陈良石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可能是特意把情况往严重里说来吹嘘自己的医术高明,不过这郎中吹嘘归吹嘘,还是有些斤两,手法娴熟地替陈良石后背上的伤口撒上药粉,药粉是郎中方才现场现配的,陈良石不知道是什么药粉,只知道这郎中一个劲地吹自己配的药粉都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什么断腿断臂都能留住命。
陈良石也没空理会郎中的吹嘘,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月儿,他不知道月儿什么时候会走,所以他得抓紧时间将月儿整个人都深深地刻到自己的脑海里,记在心里。
月儿看到陈良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也没有怪陈良石,只有腼腆尴尬地挠挠头。
“月儿。”
“嗯。”
“月儿。”
“在呢!”
“月儿。”
“在呢在呢!”
陈良石将自己的脸放到月儿的手掌上,最后温存月儿的存在,月儿莞尔一笑,俯身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在陈良石的额头上。
“石头哥,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你说。”
“那个拐卖妇女孩童的团伙,他们把绑来的妇女孩童都关在县城的城北的一间破旧仓库里。”
“城北的仓库?”陈良石凝眉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姐告诉我的。”月儿说到此次,脸色沉了下去,透露着凄凉的气息,“江姐就是那天我们救的人,她也遇害了,那天她去官府报官,官差当场把她控制住,最后把她给杀了。”
陈良石听闻到这一消息,顿时咬牙切齿,如果说绑匪丧尽天良,那这些助纣为虐的官差便是十恶不赦,理应天诛地灭。
“石头哥,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将这些人的恶行公之于众。”月儿气愤地说道。
陈良石重重地点头。
很快,天要亮了,鸡也断断续续开始啼鸣,月儿随着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消失在陈良石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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