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芬又喷出了一口血,鲜血洒在了月夫人的脸上,配上那诡异得笑,显得她格外的狰狞,平时的她总是温文尔雅,像一朵高傲的兰花,可是现在的她整个人都是扭曲的,没有了平日里半分的影子。
月芬死了,死相难看且死不瞑目;月夫人癫狂了,也许还在为刚刚亲手杀了自己从小到大跟随自己的侍女而癫狂吧。大家看着这荒诞却又悲哀的一幕,沉默了,谁又何尝不是这场悲剧的主演和帮凶?
好久好久,月夫人停止那狰狞地笑声,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月芬,开始痛哭,那深切的悲痛,让在场的人都心里一颤。
“不!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了吗?我们不是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吗?你起来,好不好?我不生你的气了,我们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月夫人挣脱了手上的绳索,绳索的印记烙印在了她的手上,手上的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月芬的了。抱住了地上的月芬,嘴里的喃喃自语,身上脸上的血迹斑斑,她已经不复刚才那般癫狂,但是她再也走不出去了,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月芬被抱起来的时候,露出了半截胳膊,那胳膊上赫然是一朵曼陀罗花的图案,诸葛云汐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是那图案,心里有了计较。
接着让暗一收拾一下现场,然后将月芬葬在了孙大娘旁边。上次诸葛云汐祭拜完孙大娘之后,又把孙大娘的墓移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但是由于孙大娘已经入土为安了,她重新修建的只能是衣冠冢。
又让青竹青菊敲昏了月夫人,带着她离开,当然欧阳墨和阿狼都跟着诸葛云汐的身边,一起来到了诸葛云汐的院子里。
被弄醒得月夫人有些迷离,看了看周围问道:“月芬呢?”
“她已经被安葬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月夫人又恢复了平时高傲清冷的姿态,只是她的眼睛里空空如也,她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支离破碎的世界和对生死坦然以对的绝望。
欧阳墨突然对着月夫人说道:“月夫人,知道我为什么要派月璧到你的身边去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我也没有知道得必要了。”
欧阳墨没有理会,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的身份背景完美无缺,你是户部侍郎的庶女,后来刚刚及笄就嫁给了礼部侍郎做了他的夫人,没有举办仪式,你是被抬进府的。你的身份经历,根本不能引起我的注意。不过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我到这府里找世子,只是我是从后门翻墙而入的,我刚好看到了你鬼鬼祟祟地将一封信放在了一块砖的下面,刚想下去看的时候,那封信就被墙外的人抽走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上巳节的前一天。而我也借此机会将月璧安插到了你的身边,让你在街上救下她,我也着手调查你。我还特意去了户部侍郎的家里,你身边的侍女嬷嬷无一例外在你嫁入靖王府之后,全部死亡。你的娘亲在你五岁的时候也去世了,就连接生婆和奶娘也不知所踪。从小跟在你身边的只有月芬一个人而已。也就是说,你五岁前在尚书府的一切无人知晓,甚至可以说你在尚书府的一切我们都一无所知。哦,对了,我还带来了一个人。阿健。”
接着就看到阿健手里拎着一个中年男子从天而降,男子有些萎靡不振,耷拉着个脑袋,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不过月夫人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呆住了。“父亲!”
那男子看了月夫人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孽缘啊!孽缘!”
太子看了看精神不济的户部侍郎,说道:“你说吧,你当时是怎么把她带进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