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深归点点头，环顾周围，并未发现有黑白无常的影子。
赵卿玄摸摸下巴，问道：“这期间有几批新加入的玄门中人？”
殷家人想了下：“还真没有，离最近的就是跟这两位一起的那批人，后面没再有新来的加入。”
“怎么，你怀疑是人为？”赵深归问。
他其实也下意识感到“意识雾”消散的过于巧合。但人为这种推测，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也过于惊悚。
一刻钟的时间，消灭此地大半厉鬼，驱散大部分“意识雾”。这种实力如果要找个参照系对比，大概比一百个赵深归还要深不可测。而赵深归，在玄术界，本身也是一个打五个的存在。这样一换算，这人的实力岂不是要单挑半个玄术界？
赵卿玄则是完全对玄门之中的实力毫无概念——反正大家看起来都比自己要强——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开脑洞猜测。
这猜测也就是亲友之间听一听，如果被其他玄术界人士听去，恐怕要当做笑话讲上大半年。
但是接下来，赵卿玄又说了一句让人感觉更震惊的话：“看那边，张熙载。”她转头问旁边的殷家人，“这人是刚出现的吗？”
那位被推搡出来做通知代表的殷家小哥也是一阵凌乱，内心不由叫苦：这赵家小姐真是像传闻中一样，丝毫不按套路出牌。怀疑人为已经够啼笑皆非，现在这还指出了“嫌疑人”。但是现场这么多人，乱的很，他哪儿能专门去注意一个人呢。
殷家小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一时感觉这人之前见过，一时又感到眼生。
殷有源给自家人解围：“这么多人呢，也许没注意到。”
张熙载站在一个角落里，清癯俊秀的面孔，一身正装，纹丝不皱。——这样的人，随便往哪里一站，就是自带气场，怎么会没注意到？
身边刚好经过一个女孩子，赵卿玄拦下，指指张熙载的位置，问道：“这人之前在这里吗？”
“不在，这么帅的人，如果在附近，我肯定会注意到的！”女孩子回答异常肯定。
“哪里帅，不过平平无奇罢了。”殷家那位小哥低声吐槽，引来在场三位女士的一致怒视。
——年纪轻轻就眼神不好，真可怜。
赵深归也略显无奈，之前在台湾嘉德凶案中，小侄女就给张熙载扣了个锅，等到了大陆，怎么还要追着继续扣锅。
看周围的人都是不怎么相信的态度，赵卿玄不置可否。
“张熙载旁边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殷有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说道。
几人本以为他是转移话题，谁知仔细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是认识的人——这人姓孙，大家都称呼一声孙局，是当局有关部门在本省的负责人，偶尔有官方接洽事宜，一向由他的手下负责。不过孙局本人倒是很少出现，什么事情到了需要他出面的层次，基本可以算是“上达天听”。
这样一位官方人士，竟然跟张熙载认识？
在台湾嘉德凶案中，赵家叔侄两人都看过张熙载的资料，美籍华人，那次赴台是第一次来中国，目的是寻亲。显然亲已经寻到，就是台湾张天师一脉。
这背景资料条理清晰，逻辑通顺，并无不妥，甚至可以算得上身家清白。按理说他此次来大陆，也应当是首次，又怎么会跟国内当局有所联系呢？
没容他们细想，那面孙局跟张熙载的谈话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客气道别后，孙局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