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敢怠慢了她,而她也一天比一天更恃宠而骄。完全失去了刚来府中那股生涩的味道。
从那日起,白鹭郡更加无人问津了。之前洒扫的丫鬟们也因为管家各种理由被抽调走了。
白鹭郡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只剩下忠心耿耿的小蓝子,小笑,小荷,郑师傅。
巧蓝在一旁抱不平。
沈安寒却落得自在。
“郡主!”巧蓝有点望女成凤的心急。“这府中的新人儿越来越多!你却完全不在乎!若是再任由这些人儿作践了你,日后该如何在府中立威!”
“这立威一事,全在于王爷。王爷想把那份殊宠给谁,谁就是这府中权利者。”
“那郡主为何不讨王爷欢心?您都不知道,凝香阁那位整日整日的往王爷书房跑!”
“王爷不过在掩人耳目罢了。有什么好着急的。”沈安寒一边说道,一边将红提放进了嘴里。
“郡主,你是说。王爷?…”
“是啊,他何曾这样高调的领女子进门,而且那作风并不像他平日的为人。他不过杀鸡儆猴罢了。”
沈安寒早就怀疑那日的偷袭是有人故意为之。之后她醒来时,竟然是在阳王府。就算他不说,她也猜得到,想得出,是何人所为。
眼下韬光养晦,引蛇出洞才是实策,不得不说,他这招真高明,戏也演的真的好。
王府里也越发的热闹了。木心虽然气得牙痒痒,可是仍旧无法拿她们怎样,只能在面上做个大度的王妃娘娘;那文萱儿更是个不安分的,使劲的讨着楚慕云的欢心,日常书房送甜品补药什么的都是常事;那月儿姑娘是个心灵手巧的侍妾,除了晚上伺候王爷,白天还亲自下厨,做得一手好菜。
除了沈安寒,大家都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可劲儿的讨着王爷的宠爱。
众人都道,白鹭郡那位可真是位心高气傲的主儿,眼下爷最不待见的就是她,偏偏她还假着脸儿做笑呢。日后若哪位主儿诞下了王子,那她可有得哭的。
沈安寒并不理这闲言闲语。
她只在意她听到的流言,下人们在嘴碎,却还总是喜欢让她听到,仿佛是想看她那受打击的模样。可她偏偏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那些人更是气愤。
“你听说了吗?武安侯的二小姐将要嫁给阳王呢!”
“这朝中官爷们的女儿和王爷嫁娶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吧!咱们冷宫里的那位娘娘,就是这位小姐的嫡姐呢!”
“万没想到,如今嫡姐嫁入王府还不到半年,这庶妹也要成为王妃了呢!”
清早的露珠最是能治这蛊毒,每日沈安寒都会和采蓝到花园里,采摘清晨的露珠,除了用来煎药之外,就是用来煮茶,酿玫瑰酒,将它们装进陈年老坛里,再埋在院子里。
等到了冬天,用来配那烤得嫩嫩的牛肉,是最香的。
偶然间在一次早上听到了丫鬟们的谈话。
她对这件事早有耳闻,只是一直都不敢确定,这次,才敢断定楚慕阳阳王果然是冲着他们来了。
真是狠心的人哪!连自己岳父的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偏偏那个笨得要死的沈青霞肯定不知道自己被利用做了棋子,一定满心欢喜和得意。
阳王娶她不过是用来打击楚慕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