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嘟噜了一声,递了一包东西过去。
两人烟瘾没过够,拿到了纸后,还在原地一根接一根地抽,满地都是烟屁股,活活把那一方地方熏出了个人间天上,就是稍微有点冲。
他们抽着烟,嘴巴也没闲着。
拥有一个共同敌人的男人,结盟吐槽起来总是异常热烈。两人含着烟,吸一口吐一口烟圈,骂两声那只巨鹰的孙子:从横行霸道(来自被霸过的某位)、骄奢跋扈(在这破地方还要人天天给他买外卖,还要加牛肉的)、强抢民女(例证太多,按他们这么说,那只鹰大概一天得坚挺25个小时了),到上厕所不洗手。
最后总结成一点。
那家伙是个天降派,后台还稳,有个好爷爷。有他在,他们这几人都只能当一辈子小透明。他死了,他们终于有机会上位了。
可喜可贺。
普天同庆。
南云没听见什么有用的,正准备离开。
突然那边一个人吧嗒一下抽了口烟,吐出个烟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诶,你知道吗?那个鹰还打过南天的主意呢。可惜,当年被一巴掌扇回来了。在家里窝了一个月,不敢出门。可笑死我们了。”
南天!
南云几乎心头一跳。
他们口中的南天是谁?是同名同姓还是……
“南天?”另一人问,“哪个南天?”
那人讲的唾沫横飞,眼神乱飞:“嘿,还有哪个南天。不就是那个南天呗。”他又补充道:“那小妮子现在可娇了。现在可是那位的心头宝。我记得她今天才满十七吧?那模样,简直啧啧……”
南云浑身一震。
十七岁。
南天。
是她。
一定是她。
四年了,她终于有南天的消息了。
那两人还在说话:“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也想……”他嘿嘿笑了一声。另一个人道:“谁不想啊,你不想吗?那模样,那家世,娶了她,这辈子可就发了。”
那人压低声音问道:“听说那位终于肯放她出来了?”
“听说。不过要我说,凭那位那怪脾气,在那位手底下生活这些年,这南云也真是不容易……”
……
南云再也等不了了,扑了出来,一下踢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人立刻反应过来,就势就抽出刀,朝南云劈过来,刀尖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南云躲闪不及,一下劈中了胳膊。
“漂亮。”那人吧嗒吸了一口烟,再把烟蒂扔在地上,嘿嘿笑道:“里面跑出来的,老大还让我们暂时不要动你们,你们自己送上门的,就别怪我了。”
那语气与姿态分明没有把南云看在眼里。
一个不听话的小家伙而已。
轻敌,在他开始进攻的第一刹那就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动作一闪,快的像风,没几下跑到南云面前,一把刀也像只在几息之间就到了南云的鼻尖上。他嘿嘿笑着:“今晚的便当来了。这个滋味应该不错。”
南云却用极快的速度弯下腰,躲过了那刀。
只一瞬,她踢在了那人最脆弱的脚踝上。
那人下意识地往下一仆,南云顺势往前一追,一下用膝盖抵住最开始说话那人的胸脯,将骨针比到他的太阳穴上。显然已占了先机。南云的成绩在拳击课上一向是最优秀的,老师也说她的身体素质比许多成年男性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