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教习要求交功课的日子。交的什么内?琴艺。我了个擦啊!我除了钢琴在小时候被逼着勉强考了个四级后,此生,啊不,上一生就再没有摸过乐器。一旁的丹阳心无旁骛铮铮的弹着古琴,琴音幽幽咽咽,听起来很是好听,听多了我是直犯困。虽然流行、爵士我还是很喜欢,让我品这音,简直是牛嚼牡丹,什么心境啊,意蕴啊,一样没听出来。
丹阳弹完收功,对我轻轻招手。我哆嗦着走向琴凳。两只爪子刚放在琴上,锵锵咚咚的魔音就四散开来。丹阳在一旁以袖掩面,偷笑不止。我也只能无辜的看着她。
“这不能怪我,我在现代……我在以前的地方没有学过这个。”
“无妨,我来教你。”
丹阳耐心的讲了一下午。我也就勉强的了解了一下古琴,原来七根弦大有叫法,一弦曰宫属土,二弦曰商属金,三弦曰角属木,四弦曰徵属火,五弦曰羽属水,六弦曰文主少宫,七弦曰武主少商。空弦弹出来就是哆唻咪唆啦哆唻。理论上当然是好说,但是实际操作的时候,什么擘、托、抹、挑、勾、剔、打、摘,轮、锁、叠涓、撮、滚、拂、历、双弹、打圆,这么多霹雳啪啪的名堂只是右手一只的指法……功课?想都别想,去弹得话,手会被教习打断的说。
丹阳看着我,眼里全是笑意。
“干脆你称病吧。”
我又眼睛一亮。这是多好的一个主意啊!古今中外穿越前穿越后,逃课翘班摆脱麻烦的必备良药。
“就称病!”
第二天,苏锦林突然发病,一病不起。
为了将演戏进行到底,我还让丹阳帮我去找大夫开了几味发热的药。没想到药力还真猛,哪里有小说写的那么美?只发热,不磨人,当天晚上我就不省人事了。
芙蓉楼姓叶的老鸨子在生病第一天带着大夫过来看了一下。当时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就差口吐白沫了,她帕子掩住口鼻,问了问病情便离去了,再也没来过。带来的那蒙古大夫给我照着感冒治,越治越进气少出气多。丹阳急的,动用了私房钱重新请了个大夫。老头捻着胡子给我号着脉,对我自己主动吃毒药的行为表示了不齿之后,开了个清毒散热的方子。
确实受了些子罪,但是这么一折腾,老鸨也对教养我这个女儿不如以前上心了。要知道,曾经的苏锦林琴艺了得,诗画双绝,那是老鸨的保留清倌儿,得对鸨妈早请示晚汇报,时不时还要做个思想总结什么的。如今,光生病就拖拖拉拉搞了两个多月,老鸨早对隔壁院子的一个叫翠墨的十三岁小女生移情别恋去。听说此女不光舞技了得,唱歌也好听,还读得好几本据说在这个朝代了不得的什么书籍。路边的八卦说她七八岁间老爹因为经济问题被皇帝抄了个底儿掉,一应女眷全部没司教坊,她因为长的不出众,被司教坊给偷偷卖了五两银子到芙蓉楼。落入青溪河的女子,谁没点伤心事?我对这个初中二年级的小女生同情无比,想当年,我十三岁的时候,唯一哀愁的事情就是,偷看的金庸琼瑶七龙珠被老师收走了。而她们,却是为了在青楼不至于过苦日子,能称斤论两卖个好价钱,找个好恩客,努力练习这些取悦男人的技巧和把戏。
听丹阳说的最雷的就是,姿容不出众的女孩子,在来了癸水后半年,还要在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