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能师太瞪了那小尼姑一眼:“什么事儿都找我?她是有多懒?就知道念经,光念经不做善事能成正果吗?带过来我看看!”
田言笑着又递上了自己的黄纸,又冲着静能师太“啊啊”了几声。
静能师太看了那黄纸好一会儿,她又多看了田言几眼,嘴里不由啧啧道:“你们看看,人家一个聋哑姑娘都要努力识字,在车马行讨生计,你们在这庵里不愁吃不愁喝的,还不好好念经!何日能成正果?”
静能师太说着瞪向了在园子里除草的几个小尼姑,那几个小尼姑便不作声,埋头干活儿。
静能师太像是故意要为自己的徒弟上一课似的,她也在黄纸上写着:“你是要到贵安路,还是要到桂安路?这名儿一样,可是地方却是不一样啊!”
田言便只好又在那张皱了的黄纸上写着:“桂安路,劳烦师太了!”
静能师太便道:“这姑娘也怪可怜的,走吧,我去给你们拿几张白纸给你们写个完整的地址,小七,你去厨房给这聋哑姑娘和傻汉子拿几个烧饼!”
“是,师伯。”那叫小七的小尼姑便跑了。
静能师太往自己的禅房里去,田言与阿远便紧紧跟在她的身后,静能师太提了毛笔写好了地址,田言忙又在自己的黄纸上写着:“师太真是大善人,望师太留下自己的名字,我叫我家主人改日来捐香油钱。”
静能师太便笑笑,她在自己写的地址上又留下了自己的法号:静能师太。
“你家主人也是,怎么不给你们一些体面的衣服穿,还是个姑娘家!”静能师太又在另一张纸上写着。
田言便忙用碳笔歪歪扭扭地回写:“回了主人家里才换新衣,出来跑腿会把新衣弄脏了,磨破了,不如穿旧衣,师太放心,我家主人也是个结缘之人,改日定来向师太讨教经文。”
静能师太便笑笑,没有再写字。
直说着,那小七也过来了,她手里拿着油纸包着的烧饼塞给了田言,田言忙又对着静能师太弯身行礼。
静能师太便笑:“小七,将这聋哑姑娘与傻汉子送出去吧。”
小七便应声:“是,师叔。”
田言与阿远出了这桃花庵,那阿远立刻不悦地道:“那个呆尼姑,在叫谁傻汉子!自己被骗了都不知道!”
田言踢了阿远一脚:“怎么说话呢?人家静能师太是个大善人!要不然这手书能要到手?”
阿远便笑:“是是是,还是阿言姑娘你有办法,就是不知道职方司的人那边怎么样了。”
“走,快下山!”田言直说着往自己栓马的地方跑去了。
因为是要下山,便不必躲躲藏藏的了,她与阿远沿着山路而下,正好碰上了还在对峙的卫兰与卫冕、何修婷。
卫冕的嘴角上有些淤青,不用说了,肯定是卫兰伤的了,而卫冕他看到田言下来时,他吃了一惊:“你要到手书了?”
田言没理会卫冕,她只是道:“阿兰,我们走!”
卫兰应了一声翻身上马,与田言下山去,而卫冕,他也立刻翻身上马道:“修婷!我们快上山!”
两个带刀侍卫侍也跟着卫冕与何修婷上去,阿望却是跟着田言与卫兰下山了,阿望问阿远:“阿远,你们可是要到手书了?不可能吧?”
阿远便神神秘秘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阿言姑娘,可有意思了!”
明华池上,几个青年才俊正玩着曲水流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