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峙了好一会儿,徐延嘴角又一扬,他尖尖的犬牙在唇边一闪而逝,田言感觉他是信了自己的话了,她的背才重新放松下来。
随即外面传来了集尘的声音:“世子,沈家到了。”
徐延看着田言下了车,田言站在车边看着徐延,等着他嘱咐她话,而徐延端坐在马车里,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去吧,不要有负担。”
田言裂开嘴笑笑,转身和心奴往沈家走。
沈家后门上的小子认得田言,看着她同心奴过来,肩膀上还扣着一个大大的护肩,他忙上前迎着:“田姑娘?您这是同世子一道回来的?肩膀可是受了伤?我赶紧让人去通报哈!”
那小子手一挥,另一个小子一阵风似的跑去内院了,他则是引着田言与心奴往里面走。
沈家倒底是是沈家,院子极大,那小子带着田言七拐八拐,穿过了一个练武场,还穿过了一个大花园,然后田言听到了卫兰的声音。
“阿言!你回来了阿言!”
卫兰跑得急,她是想扑过来抱住田言,在看到她肩上宽厚的护肩时,她又刹住了脚步:“阿言!你这肩膀是怎么了!”
田言便笑:“受了些小伤!”
“阿言!”
“阿姐!”
卫兰后面,陈二娘与田词也急急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啃着一条鸭腿的图图。
田言伸出没受伤的手去扶陈二娘,她的视线穿过陈二娘与田词落在了后面那个贵妇人的身上,那贵妇人冲田言笑笑,先开了口:“这就是阿言呀!人挺灵动的,就是太瘦了!”
田言弯身:“田见过姑母。”
“哎,别动!我听月容说了,说你的肩膀被人射穿了,如今恢复的如何了?”贵妇人关切地道。
“射穿了?怎么弄的?你是遇上亡命之徒了?”卫兰急问,陈二娘更是急的掉起了眼泪。
田言只好道:“快好了,伤口都开始愈合了,只是怕恢复不好才戴了这么一个大东西!吓到你们了,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么!”
“别在外面站着了!外面多热,快进花堂来!玉儿,去职方司请姑娘与公子回来!线儿,去满福客栈请建邺的那几位过来!”贵妇人急着安排。
田言扭头看自己的姑母,那沈田氏便靠近了她,沈田氏完全是将她看成一个有担当的大人了,她同田言并肩走,却也不冷落陈二娘,让人一看便知这沈田氏是个极会为人处事的。
“你姑父去接你母亲时,问了你母亲些事,怕弄出笑话儿来,一切都问好了,才让人修书去建邺,我们田家老家便是在建邺的;那边的人来了几个,不过他们太过谨慎了,怕你的身份有假,死活不住在沈家,只是住在了满福客栈里;建邺虽说远,可是你与徐世子在肃州耽误了些时日,他们反倒是比你先到了上京;姑母见过那几位了,是你的堂兄姊一辈的,人是好的,就是说话清傲了些。”
田言便道:“多谢姑母提醒。”
花堂里早有下人备了茶果,一行人分宾主坐了,一面说着闲话一面等着人来。
没过一会儿,沈弈星与沈月容到了,沈弈星一看到田言便想和她皮,不过一看自己的母亲在上座上,他便与沈月容也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只是沈田氏嘴里那“建邺”的人却是一直没到。
田言在这边坐了一个时辰都多了,她是不着急,可是外面徐世子还在等着她呀!
满福客栈就在西市上,离这里并不远,哪怕是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