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进来。说来也是,这三香庵是佛门清修之地,平时来往的香客都是女眷,即便是那个昊王也不能破了这清规吧。
于是唐宋壮了壮胆子,悄声移至外院墙根。只听墙外一声浑厚有力的男音:“荒唐!我是西夏的国主,整个西夏都是我的,你三香庵难道不是在西夏的土地上吗?我怎么就不能进?说什么男女有别,我党项人向来开朗奔放,崇尚自由,何来中原那些束缚!你不会是中原宋朝派来的奸细吧,故意来挑拨我党项人的团结。”
一席话把觉心法师怼的哑口无言,听得唐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暗自感叹没想到这人还挺能忽悠。
“什么人?”那人闻声警觉道,趁机就要硬闯。孝贤不顾他的孔武有力,上前阻拦,“不能进,男人不能进……”却被那人一下子推倒在庵门坎上。
唐宋见孝贤被推倒在地,登时晕了,便赶紧跑上去扶,她一边安抚孝贤,一边愤愤转了头瞪那人。唐宋向来柔弱,也不会骂人,就那么直愣愣地瞪着那人。
兴许是因孝贤倒地,那人对觉心法师又客气了几分,却猛然瞥见瞪着他的没藏黑云。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唐宋一阵眩晕,没藏黑云的记忆全部清晰起来……
“黑云,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昊王不顾觉心法师的阻拦,直奔到没藏黑云身边。
这可苦了唐宋,一方面她惊讶于这人刚才那般无赖狡辩,却又在一瞬间之后如此温柔多情;另一方面她,哦不,准确地说是没藏黑云,正不由自主怔怔地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云,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那昊王打量了一圈已削发的没藏黑云,不顾众目睽睽之下,就要上前来抱,却被她一下子推开了。
昊王愣了愣,心生狐疑,几日不见,怎得这般生疏?于是又上前来,这次他学乖了,没上来就抱,而是用双手托了没藏黑云的双臂,扶她起身。
一旁的孝廉赶紧上来接过了孝贤。觉心法师见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来还真是自己心急了,“时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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