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破碎的感情,再也缝补不回来了。
她一直没脸向谢晋解释。因为她知道自己当时心里隐隐约约的,对谢晋的落水是有几分期待的,她无法原谅自己当时心底涌上来的念头,哪怕只有一秒。
谢安酒喝得有些多,她眼底沾染了醉意。
有人过来扶起她。
晃眼仿佛看见似是个丹凤眼的俊秀青年。
她笑着拉住他的手:“谢晋,对不起。”这样的醉话说出口,却是自己先落了两行泪。
她感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
那人的背很宽,她的头放在上面,还能乱动弹。
“谢晋,你都长这么大了。”
她轻轻拍他的发。
她感到有人将他狠狠的扔在了榻上,似乎是嫌弃她太重了。
她听见门响。
那人轻轻带上了门。
第二日便是爬不起床的宿醉,谢安坐在床沿吐的天昏地暗。等她整衣下床,信步小院时候,不见赵五。
以往这时候,他必然在院里清扫的。
赵五当时被她安排在西厢房住着,她便行至厢房,他的房间不曾上锁,谢安也没有什么女儿家的自觉,开门进去,案前放着书,烛火白日未曾歇。
赵五一日未归。
到晌午的时分,院外忽然有了人声。谢安出去一瞧,赫然是宫中的大太监,身后领着成队的美貌宫人,行走的错落有致,垂手各自捧着奇珍异宝。金龙御撵,如帝亲临。
这位大太监在谢家抄家的时候谢安便见了一次。他手里高高捧着明黄的圣旨,一路举过来,哪怕上头那位看不见,也是要做足了敬意。
来不及多想,便进门唤了谢夫人和汪氏接旨。
待圣旨到了手里的那一刻,谢安还是不曾回神来。
原来,这便是刘大人说的,光明正大的入朝为官。
谢家谢安,救驾有功,功过相抵,破例翟升为翰林詹事,从四品。
其后便是流水一般的赏赐。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今天下是赵家天下,圣上家中排行五。
他是君,她是臣。
谢安叩首,平静的接旨谢恩。
高公公上前一步道:“恭喜长安君。”谢安点头,宠辱不惊的模样倒是得了高公公青眼。
“当时不是我不想帮,是实在是插不上嘴。”高公公道,“还请长安君见谅。”
谢安笑:“日后还请高公公多多指点了。”
“不敢当,不敢当。”
谢安收到圣旨的同一天,安王全家下狱,牵连出来的宗亲朝臣,朝野皆惊。
一场本来要殃及黎民的祸事,便悄然消失于无形之中。
若说这天下还有谁能猜测到半分皇上的心思,刘长卿自认为自己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了。
圣上围猎遇刺,为谢安所救,便将计就计,隐于闹市间。
安王是圣上的嫡亲弟弟,若论以前,圣上还不及安王在先皇面前能说的上话。
只是今非昔比,安王便是有再多的不甘,也该悄悄忍着,若他能忍,圣上不介意留他一命。可惜安王历来便不是个隐忍的性子。
他在府中训练杀手,圣上不是不知,大概也是在忍。
圣上不是个好人。
耐心很快便被安王日复一日得寸进尺给磨没了。刘长卿大概能猜的到,圣上在确定是安王派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