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充入我体内,周身暖洋洋的。
我灰溜溜收回实在难以保持同一姿势的舌头,将那人给我的灵气执拗的往外逼,我想死的时候,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我。
他的嗓音低哑,仿似跨过荆棘丛生,海桑沧月,“弱水,别逞强。”
诚然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落在我的耳里,眼眶登时腾起一阵水雾,将落欲掉,酸涩得紧,我将这番泛酸的话归结于在普招山呆久了,头一次听见人说话有点小激动,打死不承认心里对他的在乎,经过长久时日也没消减。
我偏是个活了万年的犟蹄子,一身老骨头执拗的筑起屏障,不将他说的话放在耳里。
他耐我没办法,斩断束灵链,咔嚓一声,我四肢的束缚顿时清减不少,可我到底是下定了决心等死,在地上躺尸。
四周寂静无声,气氛闷到了极点,我私以为这货是在酝酿大事,准备以强劲的手段带我出去。
没成想这货走到我跟前来,附在我的耳旁轻飘飘说了句,“弱水,三界的酒都教我收全了,你想喝多少便能喝多少,我陪你喝。”
我打心眼里不喜这种诱惑的手段,但恰恰投我所好,我没开口讲话,但嘴角不受控制的溢出点东西来回应,那货见状急急将我抱起来,他有力的心脏如擂鼓声清晰的落在我耳里。
离开普招山的时候,我听见风声自远山拂来,听见清溪山涧泉水溅动,白鸟朝凤鸣啼,周遭模模糊糊的嘈杂声恍似经隔千万年。
“弱水,我已差人将决明布置一番,宴席大开,邀了三界众生来喝喜酒,让他们皆知晓我们成亲了。”
他的嗓音里难得带了点异样的情绪,我想说的话却噎在嗓子口不上不下,嘴边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溢出来,这场面像极了我和他在九华初遇时的场面,只不过时过境迁,遥想我当年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掺和他的人生,他便像庙里清修的和尚整日吃斋念佛。
人间有言,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成纱,但将这浅显的道理放在我身上实践,竟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直教我呕沥心血。
情绪一上来,嘴边的血就止不住的流,他慌了神,急忙拭去我嘴角的鲜血,手心冷的像块千年寒冰,我料想一副枯瘦的黄脸婆脸配上血流不止,这副模样着实可怖,后悔在临死前没给他留个好映象。
我在普招山呆了万年,到最后神识只剩一缕,只余耳力尚在,天晴抑或雨明,风雪抑或暖阳,我都看不见摸不着了,连好酒入口也尝不到滋味。
诚然如废物一般的活着,生活顿时没了意义,我想死了也好,忧愁去了大半,只是心头颇耿耿于怀那厮瞧见我要仙逝的势头,竟不要脸的说出娶我为妻这番让我死不瞑目的话来。
我甚是惆怅委屈翻白眼,料想我当初向暄和借了红线,听信司命的谗言入了一道道轮回,落得此番困境,自始至终求的不过是一个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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