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皱皱眉,思索这话的含量。
唔,长相对,常欢喜……
记得岑柩突发神经说要娶宁兮时,似乎也说,因为觉得宁兮好看是以钟意她,那么青瑶这话的意思,是真心钟意他?
嗯,勉强有些道理,白梵稍稍满意。
又听到青瑶说,“白梵,你是只温柔的狐狸呐。”
“什么?”白梵一时没了反应。
上古皆传他孤傲清肃,从未有人用这等柔和的词来形容他,不由失笑,“哪里温柔?”
“嗯,温柔……你的每一句话,每一次的抚摸,于我危难时的出手相护,我都感受得到,都温柔到我心里去了。”
白梵微愕,傻傻看着她,只觉周身灵台翻滚,心中一阵悸动,胸腔鼓噪不止。
青瑶坐在他腿上,这时迎面凉风袭来,惊得打了个酒嗝,白梵担心她清醒,连忙对着吹了口气,青瑶又陷入懵懂状。
“白梵!”青瑶突然问:“你这几天为什么生气呀?”
白梵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柔声道:“现在不生气了。”
“哼!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要不是看你负着伤还辛苦帮了我大忙,我才不会早起去伺候你呢。”
白梵楞然,听她哼哼唧唧地嘟囔,“我知道你身体旧疾未愈,灵力受滞,鹿吴山之变非你本意,要不是我挑起事端,你也不会为了救我和灵犀而令身体再受重创,那天我看到了,你虚弱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了,狐狸尾巴铺得满地都是。”
“是我不对。”
白梵面露窘态,顿了一会儿忽而伸手往青瑶脑门一弹,勉强要为自己的节节失态强扳回一局,轻咳一声,“你要不在我换衣服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也不会误会。”
青瑶头一扭下巴一抬,“哼!换衣服算什么,我还偷看你洗澡呢。”
白梵眉骨一阵抽搐,“……洗澡?”
“你放心。”青瑶正气凛然,“岑柩跟你一起洗的时候,我从来不看。”
白梵将牙咬得咯咯直响,偏生对青瑶,捏她喊疼,打她咬人,是半分也奈何不得,最后赌气一般地将她用力揽在怀里。
青瑶果然嫌弃被勒疼了,扭来扭去硬是寻着了舒服的姿势才消停,两人抱了一会儿。
中了九尾的蛊惑术,神识涣散有问必答,平时遮掩的心事也会和盘托出,一般事后极易入眠,且醒来便会彻底忘光。
青瑶静静趴在怀里不动,白梵以为她入眠了,正欲送她回屋,青瑶却又睁开眼睛,双手着急环住他,生怕他离开似的,白梵看她的模样,知她又要讲话,便等她开口。
青瑶不知为何,有些淡淡的愁绪,“白梵,虽然,我遇见你很晚,但我会陪伴你很久很久,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下?”
白梵的灵台仿佛霎时寂静,连素日灼烧不止的经脉都在此刻安宁,紧接着一阵热流席卷全身。
简直心疼得直发痒,不,这是心动。
浓密的长睫抖动,手臂微有失力,却坚定地将其拥入怀,抵在她耳畔呢喃道:“我喜欢着你呢。”
青瑶想了想,挣开怀抱看着他,认真道:“那你亲我一下。”
白梵依言,捧住她的脸颊,最后轻轻在额头落下一吻。
青瑶随即再度要求,“再亲一下。”
白梵心跳急促,摇摇头,“只许亲一次。”
青瑶哼声道:“小气鬼!”
再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