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全,铁板钉钉是我儿子了,那孩子爹又是谁?!
阿哥抢白道:“你刚刚不是自己亲自验明了麽,还搁这儿问呢,你说除了忘掉自己多了个儿子,还忘了什么?”
“很多啊,我也不知自己忘了什么。”我心不在焉,脑中思索,方才探析的时候,我儿原身似乎是只九尾白狐……
我霎时身形一震,瑟瑟发抖地将双臂缩入怀中,惊恐道:“你们别跟我说,我儿他爹是宁兮!”
屋里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瞬,表情复杂且诡异的一致,还在暗中用眼神交流。
“……喂喂,说话啊!”我自暴自弃地推理,“所以说宁兮这么多年没孩子的原因在于他根本就是只公狐狸,宁兮跟岑柩缠缠绵绵了十几万年终于发现对方非良人,于是两人散货,宁兮回头惊觉对我的喜爱一如当初,然后我俩好上了。”
“是吧……这个理由很充沛。”
“啪啪啪!”
银灵子最先动作,边拍手鼓励边感叹道:“阿瑶啊,要不是知道真相,乍听你这个推断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白泽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温声道:“阿玄一人在外面,你先去看看他。”
银灵子显然不愿错过好戏,但磨蹭了一会儿,还是捂着脑袋出门了。
屋里清静不少,阿哥揽过我的肩膀,看我时表情略带怜悯。
“你问孩子爹啊,他确实跟青丘有关,但你猜的,还……差了那么一点。”
我惴惴不安,“差什么一点?”
“你现如今的记忆,我怕你不太能接受。啧!我且问问你,你记得白梵吗?”
我疑道:“怎么你们都提白梵?究竟他与我有什么干系?”
阿哥与白泽对视一眼,继续道:“那记得闭关前你去过度厄谷吗?是和谁去的?你还去了魔界大闹一场要找素卿,都记得吗?”
我一脸茫然,“有这回事?”
阿哥静了一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直接道:“阿玄他爹是宁兮之子,名唤梵色。”
我表情将凝固许久,周天灵台有点运转不过来,慢慢道:“宁兮之子?”
阿哥与白泽皆点了头,我吐字艰难,“我睡、睡了……”
白泽见我面色有异,连忙道:“帝姬,你且冷静,事情原比眼下口述的要复杂。”
还要怎样复杂?
我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头疼得嗡嗡作响,还得费力听进阿哥跟白泽东一句西一句的解说。
“……所以梵色与白梵是同一人。”
半响后将来龙去脉囫囵拼凑完整,我叹道,“这故事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定忍不住要赞一声精彩跌宕,可歌可泣。”
然如今只觉头大,又觉得诡异十分,我素来秉行事过不究,就算洪荒时追美人追得勤,但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荒唐又矫情的事来。
阿哥问道:“我们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我摇了摇头,“一点感觉都没有。诶,跟我……纠缠不清的那只狐狸呢,现在何处?”
阿哥阴恻恻地打着折扇,冷脸道:“青丘、四梵宫,不甚清楚。”
我长吐了口气,稍稍平复心情,“那他见过阿玄吗?”
白泽道:“见过。你将阿玄托付给我时,我抱他回遗桑谷养了,梵色得空便会去遗桑谷看他。阿玄年纪虽小,待人处事却是沉稳有礼,又天资聪颖,不论是在九重天还是遗桑谷,皆人人喜爱夸赞。然孩子再早慧,在他这个年纪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