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来砍我呢!
他闷声道:“不讲。”
……两人脸上的颜色皆不太和悦。
少顷,梵色忽然伸出松开手,颔首同意,“好。”
嗯?这么快就变口风了。
我将信将疑缩回手,搓搓发红的手背,“你这字‘好’,可是字面上的意思,同意我们两清?”
梵色吐出一口气泽,略抬眸,侧边窗台外的月华镀了他半边脸,高耸坚挺的鼻子尤其优雅夺目,缓缓道:“阿瑶,我不能强求于你。”
我欣慰道:“你这么想便对了。”
“但是阿玄那边,他至小孤身一人,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与双亲团聚,若将我们的事告诉他,阿玄只怕要伤心很久。”
我犯难,眉头紧锁。
狐狸此话有投机的嫌疑,但却是不争事实,着实不能再伤着我家心肝肉那天真稚嫩的小心灵了。
梵色道:“这么着,阿玄眼下还是住你这儿,但是偶尔也要让我见见他,至于我们的关系,对他能拖则拖。日子拖久了,待他再懂事些,兴许便能好接受了。”
我思来想去,“嗯,眼下也只能这般,日后若有生变,再另想对策吧。”
二人达成协议,现丑时已过,黑夜已过去大半,为避免被阿哥撞见,我便催梵色迅速离去。
屋里回归静逸,只剩阿玄清浅的呼吸声,此刻毫无睡意,不知怎地心中空荡荡的,只觉莫名烦躁。
索性守着烛火,趴在窗台赏三十三天的夜景。
阿玄睡醒不见梵色,问我父君哪去了。
我道:“你父君回一十七天的宫抵了。”
“那父君还回来吗?”
“唔,你若想父君,娘亲便带你去看他。”
阿玄葡萄眼水汪汪的,敏锐道:“娘亲,你是不是要和父君分开?”
我脑筋迅速转了个弯,“昨晚不是说了麽,娘亲现在在生你父君的气呢,生气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
阿玄眨眨眼,一脸的怒其不争,嘟囔道:“父君怎么能离开呢,父君不在娘亲身边,如何哄娘亲回心转意!”
“咳!唔,不止娘亲生气,你舅舅护短,也跟着生气了,所以娘亲才不让父君留在这里,不然舅舅要跟他打起来啦,到时娘亲也不好劝架呢。对了,昨晚的事,你不能跟其他人说,尤其是你舅舅。”
阿玄想了想,点点脑袋,批评道:“舅舅真幼稚。”
嗯,我拿手里的团扇敲敲下巴,正色道:“一贯如此,你切莫学他。”
抱了阿玄洗漱完便下楼预备吃早膳,桌上只见白泽和银灵子两人。
银灵子正吵着要回遗桑谷,白泽道:“等花苏的封神典礼过后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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