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再来。”
我悻悻放下手,冷哼道:“没兴趣打个伤号,滚回去包扎,我要带儿子离开了。”
正欲回屋内,身后“扑腾”一声,那倒霉狐狸倒地上了。
“喂!你别在这儿倒啊。”
原本打算今日回程,赶早儿就把殿里的宫娥遣回上黎宫去了,这会子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有。
原地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将其搀进屋内的软卧坐好。
先探探他的脉搏,又去拿伤药匣子过来。他的左后肩血流得极快,我迅速点了穴道止血,脱了两件外衫,发现里衣连同原本的绷带一道被血成片黏糊住了,遂用剪子破开,小心翼翼撩开伤口。
伤口不过巴掌大,却深可见骨。
梵色短暂昏迷过后,此时已经醒了,我连忙道:“别动啊,我在给你敷药。”
“你说你堂堂一个神祇,怎么会被头蛟龙弄出这么深的伤口,一个月了也不见好。”
梵色摆正姿势方便我行动,“那时候赶着赴蓬莱盛宴,着急完事所以不留神被中伤了,那头恶蛟爪子带有巨毒,若是寻常的小仙,只怕会一直好不了。”
“这副模样怎么能成,不若明早入凡一事,还是暂缓吧。”
“不必,寻常一个小伤口罢了,等下了凡界金身被封,伤也就没了。”
“抬手,我裹纱布得脱下你的上衣……咦!”我惊讶出声,看了后背又翻过去看前面,“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狐狸宽肩窄腰,臂膀后背肌肉线条明朗匀称,不过分粗壮同时又张扬着力量感,按说这等身材最是合我口胃,放平常必定要暗自垂涎一番。
然其身上却凌乱纵横着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疤,将这具堪称完美的身体变得十分骇人。
“唔,是这两百年来四处征伐留下的。近年,要么领兵平乱要么独行除祟,颇有些忙碌,所以没时间打理,而凡妖物所留伤口,居多挟带毒液或邪瘴,饶是自愈也需时间,久而久之便留下这么些疤痕。”
我抿抿唇,默不作声地包扎好伤口,再将其衣服搭上,梵色转过身看我,“怎么了?”
“嗯、算了,我气消了。”
我耷耷肩,叹气道:“先前没看到伤口,太小觑了我阿哥给你使的绊子,既我阿哥已替我出了气,这事儿就算两清,以后谁也不再提。”
梵色正在系着衣带,蓦然扬起笑意,抬眸定定看着我,“那谢过阿瑶不计较之恩。”
“呐,你还是别笑了。”我拧巴着眉毛,“被你骗怕了,你一笑总觉得不怀好意。”
眼尾的赤色泪痣蘸着笑意,灼灼生华,妖孽逼人,漆黑晶亮的眸眼由里向外透出意味深长的光泽来,唔,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
“那你别走了,明早送送我?”
“管你呢!我说现在走便现在走。”
“好。既如此,我让持清随行护送你俩到东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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