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怒气的嗓音突然响起,虽然依旧悦耳,但还是让小二吓了一跳,以为得罪了哪位客人,结果一回头就见一女子艰难的半扛着一个男子,咬牙切齿,惊得小二嘴张老大。
原以为他们秦澜民风就够开放了,现在一看北燕,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乾坤朗朗,竟然强抢民男?!
月箜都要累死了,一路还接受着众人眼神洗礼,好不容易撑到客栈,谁知道这小二还是个傻子。
“你……难道不打算,来帮我,一下吗?”
“哦,哦!“
小二听闻,这才反应过来来客人了,立刻上前帮忙,月箜松手把念无忧扔给小二,赶紧先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到柜台对掌柜说:“两间房。”
掌柜正在算帐,听闻抬头看了眼道,”乞巧节与中元佳节将至,很多人来燕都凑热闹,房都满了,就剩一间~你要吗?”
“……”
现在把他丢回去来得及吗。
“要!”
月箜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字,结了定金就扭头匆匆上楼,一开门就见小二小心翼翼的把念无忧放在床上。
“扔地上!”
“啊?”
小二刚满头大汗的把念无忧放床上,听到这句话愣了下,又扭头看看这玉琢似的人,纠结了下,又去抬。
“干吗呢!放那儿!”
“啊。。。啊?”
小二刚把念无忧胳膊拽起来,又听到这句话,满脸痛苦,心中默念:“好男不跟女斗”,急匆匆放下念无忧,心中无限同情。
果然,娘亲说的对,再美的女子,只要一成亲,都是母老虎,唉~
然后摇头晃脑的出去了。
窗口向西,此时夕阳西斜,阳光正好洒在那张苍白的脸上,虽然喂了解药,但因为刚才走动超过三步,身上又有伤,需要休息,所以应该还要有一会儿才能醒来,不过……
月箜不自主的坐在床边,微微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皮肤光滑的犹如刚煮熟的鸡蛋,鼻子挺拔,眼窝深邃,睫毛很长,微垂,显得无欲无求,薄唇微抿,有些苍白……
等等,我在干嘛。
月箜突然觉得自己此刻有点像半夜偷入女子深闺的采花贼,谁知,床上男子突然睁眼,瞳孔如黑曜石般勾人。
“……现在这,什么情况”
念无忧一睁眼就看到月箜在自己眼前,瞳孔放大,耳根开始泛红,月箜也有些愣住,立刻坐起来,干咳两声缓解尴尬,空气中好像开始散发着什么气氛。
“你是先天不足吗?等一会儿又不会死,干嘛一定要跟着我!”
月箜站起来,一脸不自然的凶恶道。
“抱歉……你很累吧”
“……”
月箜摔门而去。
“真的疯了!疯了!疯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白痴,愚蠢!白瞎了那么好看的脸!”
等等,我竟然夸那傻子好看!看来我也疯了,不行不行,我得正常点,正常点。
月箜简直搞不定了,这种人太可怕了,偏偏又不能扔掉,但是,为什么不能扔掉?
这样自问自答又得不到答案的感觉太烦闷了,不知不觉就走了两条街。
“见姑娘心情郁烦,可要进店一坐?舒缓一下?”
“?”
娇软的女音入耳,只见一穿着蓝色衣袍,眉眼弯弯,笑容甜美的女子站在门口笑道。
抬头,是一三层建筑,实木刷漆,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