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跪下,努力用镇定的声音道:“是,是被南望国细作所谋害,死相凄惨,刀刀毙命。”
燕雨霁睥睨着跪在脚下的医者,笑了声,看了下正在调查死因的几位御医,下一秒,旁边举着火把的士兵手起刀落,几名御医纷纷倒在血泊。
黄御医听着身后的倒地声,衣服都湿了,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唉,我北燕士兵遭受此祸,实在令朕痛心,传令下去,为国尽忠者全部按国礼厚葬,家属给予白银百两,用以慰问,若后世遇到问题,各州县需全力帮助,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是!”
恢弘的回应让街道都震了震,紧接着,大家开始动作,不一会儿,就将尸体划得面目全非。
燕雨霁看着众人的动作,然后在内侍的保护下离去,自始至终,黄御医都没敢抬眼,只说了句“恭送皇上”,等街道完全安静下来,他才敢起身,看向后面,一片狼藉。
“这……太惨了”
他看着满地血迹,还有被打扮成细作的昔日同僚,跌跌撞撞的跑回府中,第二天就递交回乡请愿书,和家人收拾细软,赶忙离开京城,再未回去过。
而秦澜国细作入燕京,血洗天外楼一事瞬间炸开,以燕都为中心迅速蔓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是惧怕,又有些莫名的亢奋,当然,两国矛盾也再次升级,似又有开战的趋势。
天色渐亮,躺在床上的人猛的睁眼,入眼之处不是牢房,没有湿滑黏腻的杂草,没有恶心的气味,没有馊臭的饭菜……
”呼“
她松口气,缓缓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子一阵虚弱。
不对,自己刚不是在天外楼被围起来了,怎么出来的!她把了把脉,立刻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可是脚步一软,跌在地上。
念无忧一推门,就见月箜呆呆的坐在地上,眉头微皱,将准备好的红枣燕窝粥放在一边,准备去扶她,手刚上前,就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握了握,收了回去。
“要坐多久”
月箜听闻,也不起身,低头问道:”死了多少人?“
念无忧面无表情,将粥碗拿下来,舀了一勺,在空中转了转,晾温放到她嘴边道:”先吃再说。“
”……“
月箜皱眉,用眼神和年无忧对峙了会儿,还是喝了一口。
”说“
”再喝一口“
”……“
月箜挑挑眉,将碗夺了过来,快速将碗中的粥喝下,将碗往旁边一扔道:”说!“
念无忧拿起白色丝帕给她擦了擦嘴,略微沉吟。
“全部”
“……我们,怎么逃走的”
月箜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更加无力,斜倚在床沿边。
“暗道”
“你能一次性多说几个字吗”
“你在自己体内植了凤鸾”
“我错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出去吧”
“月箜!”
念无忧突然有些生气的语气让月箜一懵,紧接着,她苍白的脸色因愤怒泛起一丝丝红润。
“干你什么事!咳咳”
她不甘示弱的回嘴,却因为气血不足而力不从心,猛地开始咳嗽。
念无忧眉头轻皱,立刻倒了杯水,用手背贴在杯壁,温度适中才赶紧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