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馄饨,皮薄肉厚~客官来尝尝呀~”
大概是辰时,街道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停有叫卖声从窗户传来,吵得床上的女子皱皱眉,突然,她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睁眼坐起,警惕看向四周。
床幔卷着,圆桌上的茶壶静静放着,椅子有条不紊。
“回客栈了?”
“嘶~”
腿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些,看着腿上夹着的木板,慢慢回忆起来,重新躺在床上。
小蛇原本缩在她枕边,见她醒来,“嘶嘶”的钻入她衣领,顺着肩膀下去,缠在了她的手腕处,那冰冰凉凉的感觉终于让月箜安心了些。
“衣服……谁换的?”
她皱皱眉,有些烦躁,这是她九年来睡的最沉的一次,连衣服被换了都一无所知,简直。。。太可怕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嗞啦”
门被打开,她鼻子嗅到熟悉的药香味,带着些粥味,于是没有动作。
进来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醒来,脚步几不可闻,先是轻轻把饭放到桌子上后,把窗户关上,隔去外面的叫卖声,然后轻轻将窗边驱虫的花草拿上,扔入桌边的竹篓。
“我衣服是你换的?”
念无忧听到月箜突然发声,动作顿了下,表情有点惊愕,看起来竟有些呆,搞得准备发火的月箜竟被噎了下,如一桶冷水浇上头。
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他跟着自己了。
眼睛,眼神,都和那个人,太像了。
“不是,我,怎么会,给你,换衣服,我,找,找,找掌柜,娘子,给你,换,换的,但,你的,蛇,蛇,我提前晕,晕了,怕,吓到她,不过你,放心,蛇,没,没事的。”
月箜看着那个初见淡漠的仿佛与世隔绝般的人,现在终于开始有了情绪,产生表情了,心绪复杂。
这个人根本莫名其妙闯到自己身边的,虽然一直表现的的没有恶意,可是,自从遇到他,危险也不断,虽然每次他都会及时出现,帮自己脱离险境,可这个“及时”,是不是太过频繁了。
多疑,敏感。
这两个词从来不是什么褒义词,却被月箜植入心底,救过她无数次,也害了她无数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看起来对自己并无恶意,却又好像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的人,而且,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没搞清楚。
“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念无忧刚才还有丝慌乱的脸,听到这句话,表情又慢慢变成之前那副样子,无悲无喜。
“嗯”
月箜听闻,闭闭眼,这样就说得通了,口中开始说着各种蛊的名字。
“引人蛊?”
引人蛊,分子母蛊,子蛊会被母蛊慢慢吸引,最后被母蛊控制。
“不是,我没想,控制你”
念无忧声音平稳,带着丝轻微的沙哑
“那,离人蛊?想让我喜欢上你吗”
“……我不需要,用蛊,让你,喜欢我”
有些悲伤的声音让月箜心里好像被小刺扎了下,不过也就这样了,因为,他没否认给自己下蛊,心中那本就不多的好感迅速消散,眼神也冷了些。
“是,慈心蛊”
“嗯?”
月箜微微一怔
听到蛊,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可怕,确实如此,因为蛊大多是用来害人的,但是,其实它诞生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