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后跟着十数名太监宫女,又由两名婢子扶着的一位身着暗红色锦衣华服的雍美妇人缓步走入曜璘殿。
“皇后娘娘金安。”
原来这位美妇人便是晋渊国晋忠帝的结发妻子——良芸纤,良皇后。良皇后美目环视殿中竟不见人,便问到:“公主呢?”“禀娘娘,公主自从翰林院回来便待在内殿,不曾出来,也不许人进去,说是……怕打扰,连素来贴身服侍的玉枝姑姑都被公主遣出去了。”皇后微一叹息,就听到右手边的大宫女琪儿说:“娘娘莫急,想是公主一心学习,又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琪儿,别胡说,公主之事岂容我们揣度。”左边大宫女鸢儿斥道。“好了,下不为例。”良皇后道。两大宫女都恭谨地低下头。“走吧,随本宫进去瞧瞧。”
内殿中,一位约摸十三四岁的女子坐在窗前的檀木桌旁,微侧着脸颊,低着眉眼,神情十分专注。发上珠花垂至耳际,微微晃动间,女子眼尾泪痣时隐时现。阳光穿过窗上琉璃照进屋里,流光映在女子一身白衣上竟有些奇异。良皇后走进内殿,便看到此番静谧清丽之景,竟不忍出声打扰。就连素来知晓公主美貌的两个大宫女,也不由得看痴了去。
“母后,您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让人知道了岂不是又要说景辞没规矩了。”最终还是景辞先看到了母后,起身请安。女子这一抬头才真正看清相貌,弯弯的柳眉,杏仁般眼睛像是被清泉冲过般清亮,琼鼻挺立,一点朱唇似有万般情愫诉说,尤其是眼角泪痣竟平添了些妖娆,洁白细腻的皮肤泛着红润。如此年纪便有此惊为天人之态,若及笄后不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皇后走到桌前,看到桌上一本本关于军事、政事的书,无奈道:“女孩子家家的竟爱看这些男孩子的书,若不是你琴棋书画样样没落下,我早就让你父皇收了你这些书。”景辞生怕母后抓住此事不放连忙扶着母后边往外走边说:“母后来找儿臣可是有事?”“是啊,你快去打理一下和我去芳涟殿,接见北越皇子。”“母后,儿臣能否不去啊?母后是知道的,儿臣最不喜欢那些人了。”景辞状似撒娇的对良皇后说。良皇后无奈道:“你是文烻公主,我晋渊唯一一个嫡系公主,好歹去走个过场,过一会在寻个由头告退便是,也得让你父皇面子上过的去。”“好吧,为了父皇的面子。”
芳涟殿。
一位身着暗红色龙袍的男子端坐在首位,多年来位居高位的气势缓缓散发出来,坐在下面的臣子妃嫔只敢小声私语,妃嫔们大多用炙热或倾慕的眼神望着那高位男子,此人赫然便是当今晋渊国皇帝晋忠帝——景临勖。略有些斑白的头发由金色发冠束起,剑眉之下的双目偶尔划过凌的光。妃子们窃窃私语,“前日和昨日陛下都宿在丽妃处,当真得宠。”听得此话,前方一女子微微扬眉,心中有些自得,却又不知哪人说道:“不过是有个好哥哥肯把自己的功绩送给妹妹用来争宠。”丽妃那名女子脸色一黑回头瞪着她却又不敢发作,不光因为皇上在场,怕讨皇上反感,也是因为那名女子是燕南巡抚的女儿——柳舒,此人向来为皇后马首是瞻,若此刻与她争论,于自己和哥哥都无益,便只得无奈地瞪视着她。皇上看到此景面色微沉,“陛下,人已经到了。”“请进来吧!”“宣北越皇子觐见。”
片刻后,一位一位银装男子伴随着腰间玉玦撞击的清脆声中缓步走入。男子如墨的长发被一。白玉发冠束起,如剑锋利的眉下是一双凤眸,眨眼间似有星辉撒出,挺直的鼻梁,红润而饱满的唇,如刀削般的脸庞带着冷峻疏离,挺拔的身姿以及所过之处留下的梅花暗香,只叫人觉得此人如遗世孤立的天人般。直到他清泉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