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沫用力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冉莹。脸庞因为怒气而涨的通红,眼底是她不甘心的焰火。凭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每个人不都应该生来平等的吗?
冉莹瞧见夏子沫如此,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让自己不爽的人趴在地上,努力的做着微不足道的挣扎,是个人都会觉得心情大好。冉莹轻轻拍了拍夏子沫的脸,讥笑道:“多么平庸的一张小脸啊!现在这个时辰族里几乎没人会来后山。你现在这个可怜的样子,我想就算他们看见了,也只是从你旁边走过,跟本没人会救你。谁让某人是个恬不知耻的小人呢?你说,是吧。”
“忘了,你现在正痛的说不出话来。走了,你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你在这里的。”冉莹丢下这句话,带着得逞的笑意很快便离开了夏子沫的视线。
夏子沫回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夏母看见夏子沫不仅身上有多处刮痕,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脸上还有一道惊心的伤疤。“子沫,你上山怎么弄成这样?”
夏子沫没有回答。
夏母突然轻咳几声,夏子沫忙倒水给夏母。夏母看着夏子沫的模样,心中苦涩。“孩子,是不是族里的人找你麻烦了?”
夏子沫仍是不语。
“子沫啊,母亲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母亲告诉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被歧视。你告诉母亲,谁这么大胆?”夏雨怜惜的看着夏子沫。她虽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但是自己真的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她受的苦太多了。
“母亲,我知道。对于她们,我只能是忍。要不然,会给您和宏叔带来麻烦的。我不想拖累你们。”但是,谁要侮辱您,我一定会拼劲全力让她付出代价。夏子沫安抚着夏母的情绪,“母亲,您好好休息,我去煮饭。”
夏母看着夏子沫忙碌的背影,一时不忍心再追问此事。
转眼,丰收会之后的族内祭祀日来了。
“子沫,祭祀要开始了。你快点收拾东西。”夏母催促道。
“知道了。”
族内祭祀八年一次,每次都会从族中选几个女子贡献先祖。祭祀分为灵祭祀,贡祭祀。灵祭祀中被选中的女子,成为灵女。灵女送到洛言族京城后,由大族长再次选拔,最后将会有一名女子成为灵妃。灵妃将会是下一任大祭司的继承者,位高权重。几乎每个女子都想成为灵妃,成为大祭司。贡祭祀又被称为红色祭祀。同样的,在贡祭祀选拔出来的是贡女。每年选出的贡女都需跳下族中最高的山崖。贡献自己,为族中的族人祈求好运。天白的最高崖名为落情崖,据说崖下有一方神兽,十分凶残,不过可没人前去验证真假。怕死啊。
夏子沫换上了统一白色仙裙,长长的头发用丝带系在身后,脸用面纱遮住。夏子沫检查一番,确认无误,才走出家门。门前小路上有许多像她一样装束的女子,她们都向同一个方向前行――祭祀场。
祭祀场上有很多人,浅夏殇倒是基本不认识,也没人来找她讲话。她一个人,在这成群结队的队伍中反倒显得十分突兀。但是有几个人她是不会忘记的。前面被一大群人围住的是族长之女――任旑。族长的女儿来参加祭祀选灵妃,自然是众人的注意对象了。今天,她身着一身紫罗兰花裙,与众不同,估计是认定自己会成为灵妃吧。她身旁的女子,夏母说过。阮立珊,巫老的孙女,以端庄,优雅出名。再旁边,则是冉莹。
“时辰到。”族长浑厚的声音响遍整个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