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小爷我为了那三两纹银容易嘛我?”
“喂……”
“我操喂什么喂啊,话说小爷我的伪装天衣无缝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哦,这个啊,刚才白脸的角儿已经凉了,登场的该是红脸的角儿。”卿銮一本正经,表示她方才不仅听的认真,看的也挺认真。
他气得一把甩掉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清秀到有点女气的脸,但总算还是有棱有角的,一桃花眼也略带戾气,倒也不至于使这张漂亮的脸显得过分阴柔。
脸是不错的脸,但开口却是……
“老子信了你的邪了!我跟你眉来眼去那么久就是要你闭嘴啊闭嘴,你那小眼神飞的搞得我以为你都懂呢!啥?不懂,不懂你给我的是什么眼神?啥?那台子不是你叫我搞塌的吗?你干嘛还拽着我不放,说,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卿銮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话说,你把我的‘手’还给我成不?”一路上他扯得太用力,原本就不太结实的手连同小臂都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操!什么鬼玩意儿?”那庸医低头一看,手里果然握着白生生的一段手臂,顿时大惊,连忙将那手臂扔了出去,“你、你是何方妖孽?”
卿銮堪堪将手臂接住,咔哒掰了几下又装了回去,一脸无奈:“小兄弟你下手轻点成不?这可是我攒了许久的钱才从鬼市上讨来的……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卿銮脸色一变,她这伪装技术不算高超,但在凡间混了那么多年还没被人认出来过,这身份是男是女全看她心情如何。就算是见过她真容的人也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波了,若说他是鬼的话又判断不出来,说是天界中人吧大概也没有这样寒酸落魄的仙或是神,谪仙或者堕神的话还不好说,毕竟她在天界混的时间不长,人缘也极差,她不知道也属正常。不过庸医误诊一事出现的这样巧合,乘机摸摸他的底也未尝不可。若是同道中人岂不妙哉?
“这需要理由吗?我们医者讲求的就是望闻问切,小爷我瞄你一眼就能看出你经期稳不稳定家庭关系和不和睦……操,别想转移话题!”
“既然你医术这样高明,那状元郎还不死得透透的了?”卿銮双手环胸,语气凉凉。
“他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这样死了也能怪我?”这江湖郎中语气颇是无辜,倒真像是瞎蒙摊上了死耗子。
“何以见得?”卿銮问。
“整个人像是被掏干了一样,没半点人气。说他当时还是活人我都不乐意,况且我堂堂医圣萧榕,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医圣?”行走江湖的都兴搞个头衔之类的勾当,称“上神”者譬如卿銮,称“医圣”者譬如眼前这位小兄弟,混了这么多年谁还没个艺名了,卿銮此时颇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萧榕被卿銮这热切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强行壮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江湖骗子,不过小爷我看你可怜就不当众揭发你了,咱们好聚好散就此别过。”话音未落便想开溜。
卿銮眼疾手快地用那只不会被扯下来的手抓住他,打量了片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话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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