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贺家。”卿銮点头。
“什么?咱不是在摘星阁吗?扶袖姑娘呢?天哪,难不成是我过于思念扶袖姑娘结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罢,我对扶袖姑娘的爱天地可鉴啊!”萧榕不顾场合时间自编自演起来。
“嗯,你这手还是她亲手给绑上的。”卿銮继续点头。
“……”萧榕欲哭无泪,“你之前解绳子不是挺利索的嘛,快解开跑路啊!上次那么一溜,贺家怕是认定了咱俩是骗子。”
卿銮无奈地摊了摊手,道:“跑了还没有弄清楚贺延宁的死因,这才是真正地坐实罪名。这次死了个状元郎下次还不知道要死谁,我看贺延宁他老爹的死跟扶袖也脱不了干系。”
“你凭什么判断人是扶袖杀的,一个青楼女子干什么跟这些人过不去。”萧榕反驳,随后又发现哪里似乎不对,“我去,你的手什么时候解开的……”
“哦,扶袖绑你的时候……”
“操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绑?”
“也不算吧,我看你还挺享受的,没好意思打断……”
“……”如果萧榕此刻双手是自由的,八成就要扑上来揍她了。
“哎呀息怒,我本来就打算回贺宅的,扶袖姑娘送我们一程不好吗?”卿銮见他要发作,立马转了话题,“至于人为什么是扶袖杀的,原因有三:第一,贺延宁绝非是因急症暴毙身亡,这一点你也清楚。而且他死后身上的尸味掩盖了原本衣物上残留的薰香味,但细闻还是能察觉到,并且他身上还沾染了鬼炁,这就证明,杀他的不是人而是鬼。
第二,今天在观茗茶楼我便发觉贺夫人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不过区别是,这味道不像是不小心沾染上的,而是衣物经过精心地处理才会留有的薰香味。
一开始我以为那味道是贺延宁不小心传给她的,所以当时就我出口提醒贺夫人了,不幸的是,没一会儿贺延宁就死了。直到第二次在贺家再次见到贺夫人,她身上的味道不但没有减淡,反而加重了,我才确定这熏香是刻意为之的。”
“那你怎么判断贺延宁身上的味道不是贺夫人传给她的呢?”萧榕疑惑道。
卿銮继续解释道:“那么就要说到第三点了,”卿銮目光沉了沉,脑海中又浮现出扶袖那双空洞却美艳的双眼,“其实之前那两点若是没有第三点佐证都可以瞬间推翻,这也是为什么要去摘星阁跟你演场戏的原因。妻子在青楼里捉奸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事情,当时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没怎么在意,偏偏有一个人,哦不,应该是鬼被吸引了过来,只要她一出现,空气中便会有淡紫色的鬼炁并且伴随着极淡的曼陀罗花香。仅仅是这味道,就将原本不相关的扶袖姑娘和贺家串联到了一起。”
“烟柳街上有那么多家窑子,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摘星阁呢?”萧榕还是不太能接受卿銮这样的指控。
“这个嘛,你应该比我清楚,毕竟有关摘星阁的传言都是你告诉我的……”卿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好了,我要去跟贺夫人商量商量酬金的事情,回头收了扶袖,这案子便算结了,好歹挽回一下我在扶柳城人民心中的形象。”卿銮心情愉快地拍了拍手,准备大摇大摆地出门去。
还被捆在地上的萧榕急眼了,连忙说道:“喂,你不考虑带我走吗?好歹我也友情客串过。”
“哦,不好意思,抓鬼这事儿我还是一个人来比较方便。”卿銮表示遗憾。
“那……你那个徒手解绳索的法子能不能教我下,我觉得这比看病开药来得实用些……”萧榕哭丧着脸,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