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倾清点了一下,一味不缺,当下就和千鸩去煎药了。
“小姐,你快去回到床上,赤脚小心着凉。”桃之连忙扶着凤归回到床上。
脚步声突然响起。
“嗯?千鸩和是倾回来了?这么快么?”凤归疑惑地问道。
桃之不语,一直盯着门口。不久,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桃之攥着被子的手蓦然收紧。
“桃之?”凤归察觉到异常,伸手去摸枕头下的短剑。
“你要做什么?”桃之挡在凤归前面,握紧手中的暗器。
“把她带走。”言荀越示意侍卫把桃之抓起来。
“放开我!”手中的暗器被打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没人能顾得上凤归的时候,凤归抽剑直指言荀越。
她看不见,听声音只知面前之人就是言荀越,但是拿不准与他的距离。
言荀越斜眼看了一眼横在肩上,冷笑一声,“带她出去。”
侍卫领命,押着桃之出去。一时间,殿内就剩他们两人。
言荀越看着面前的凤归,这一幕真的是熟悉又陌生。执剑的手微微颤动,小脸上是坚韧和一分不安。
“啧,一个瞎子也想刺杀本君?”言荀越出手夺剑,峰回路转,这回是言荀越提剑指向凤归。
一股寒气从心里冒出,不知是赤脚站在地上太久,还是面前短剑的寒气。
凤归伸手用力握住短剑,鲜血当即染红剑刃。
言荀越愣住了,就这样看着凤归握紧剑刃,越来越深。
“刺杀未遂,君上是不是要将我就地处斩?”凤归将短剑拉向自己,“要不做笔交易,你杀了我,消了恨,放他们回凤国。”
言荀越不语,手中也暗暗用力,不让短剑前移半分。
“你要我来不就是为了杀我么?”凤归笑的凄凉,“无论什么方法,达到你的目的不就好了?”
“那你呢?为了维护你的地位可以用一个随便的罪名,屠杀一座村落?”言荀越嘶吼着喊出这句话,“这样的你,与我有什么分别?”
“什么?”凤归疑惑。“我姐姐是女君,我何须用什么手段来维护我的地位。”
言荀越听到这句话,心口像是被刀剑刺入,难以呼吸。后退几步,手中的剑也从凤归手中滑出。
“嘶……”凤归感觉到伤口似乎又深了几分。
殿内寂静到只能听到凤归手上的鲜血滴在地板上声音。
看着凤归脚边的鲜血,言荀越觉得自己更难呼吸,扔掉短剑,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就在言荀越转身的前一刻,凤归犹豫着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转过身,言荀越就听得身后“扑通”一声。
“啧。”猛地倒地,磕到不少地方,痛得凤归倒吸口凉气。
言荀越见状,忙把凤归扶起来。
看着凤归的小脸,言荀越这才发现她真的瘦了好多,整个人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桃之都是为了我,我愿意替她受罚。”凤归扯着他的衣袖小声说。
看着凤归愿意服软的这幅模样,言荀越神色黯淡下来,“我会放了桃之的。”
——
言荀越一路淋着雨回到自己的寝宫,后面的侍卫一路想为他撑伞,却都被骂退,似乎在这雨中,才能真正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