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认出他来,手自然而然就松开了,“原来是崔兄,好误会!”
两人就站在街边见了礼聊了几句,那王銲是前监察御史王鉷的弟弟,本身并未出仕,只说自己在京中待的烦了来扬州看看景儿散散心。待听说崔颢要参加文会,当即拉着崔颢就去吃酒,热情的根本不容拒绝。
崔颢实在却不过他的热情只得去了,吃酒时崔颢蓦地想起来柳轻侯的监察御史就是顶的王鉷,试探性提了一嘴,却发现王銲根本没接话茬子,当下心中就有些纳闷,“这人怎么转了性?”
王銲不接这个话茬,倒是说起了想跟崔颢去文会看看热闹的事情,一通捧人话虽然说的有些生硬,但毕竟是说出来了。
崔颢有了酒,加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笑着答应了,更同意让他就跟在自己身边,免得隔的太远看不清楚。
又一通酒吃完,王銲盛邀崔颢到青楼解解闷,但崔颢实在是醉的受不得了,由着王銲将他送回了客栈。
当晚临睡前,迷迷糊糊的崔颢脑海中冒出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王銲变化也太大了”
王銲将崔颢送回记好地址后,并未如他所说到什么青楼,而是趁着夜色上了蜀岗,最终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院子角门处。
他刚一抬手叩门,角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连最轻微的“吱呀”声也没发出,显见里面是早就有人等着的。
天色已黑,等着的那人却连盏灯笼都没提,反手静悄悄的关好门后只说了一句,“随我来!”
王銲皱着眉头跟在那人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一处僻屋,一星灯火摇曳,里面简陋的让王銲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世叔,你看看这地方,何至于如此啊”
与他说话那人是个中年,整个人都掩在门后的暗影中,根本没理会他的寒暄,开口就是抱怨:“你怎么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