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柳轻侯伸手指了指陪坐的乌七,“现在不说这事,且好生痛饮一回”
许杰和陈白眼走时虽带着酒意却是意态昂扬,此时天色已晚,卢继宗却又来了,非拉着柳轻侯要去吃花酒。
柳轻侯自打早上起来就不停的拜客、见客一直到现在,人早就乏的透透的,哪儿还有心思跟他出去浪,“你有话就直说,没事儿我可就要逐客了”
见他着实是累,卢继宗也就不再扯花酒的事情,从袖中掏出张便笺拍在柳轻侯面前,“这是城外码头上地角儿最好的一处货栈,每年的租息至少抵得上你五个八品官的俸禄,明天你自找个人去州衙交割了。对了,这便笺可别丢了,州衙就认这个不认人”
柳轻侯手指点着便笺,“有这么好的事儿?”
卢继宗“切”的一声嗤笑,“知道你挂谢客榜的事儿,也知道你年轻爱惜羽毛,放心吧,价是市价,走哪儿都说得过的”
“既是市价我又何必要买?”
“你以为这种地角的货栈是你想买就能买的?这可是真正能传家保后世子孙不愁衣食的铁杆产业”卢继宗再度嗤笑了柳轻侯一回后才道:“你知道这家货栈原本是谁的?”
柳轻侯脑子转了转,“周忠?”
“你刚才是跟我装糊涂是吧,这不挺明白的嘛。周忠这厮心太黑,不管朝廷最终如何处断,籍没家产发官售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与其等下任刺史来操这个心,不如现在就给办了,都是发官售卖,谁卖不是卖?卖谁不是卖?现在你懂了吧”
“那你买了啥?”
卢继宗啧啧嘴,“你这问的就外道了。我不会说,你也不该问,没事儿我就走了,记着明天赶紧找人去办,那便笺别丢了”说完,他真利利索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