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多达百人的盛装歌女也看的越来越清楚,差一点的就是领头那人的脸还模糊着。
“刚才倒是冤枉你了,看这些女子们的打扮分明是教坊司中姐妹,好大的阵仗!只是不知道唱的什么?”
花寻芳的话并没让杜鹃感到得意,她依旧紧盯着船头领唱那人,心里隐隐有着不妙的感觉,且随着那船越来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随着大船继续前行,杜鹃已经能够看清楚领唱之人穿的是绿色短衫和锦制短袖衣,明晃晃袒露着一只胳膊,然后就看到他那涂抹成红色的额头,再然后她就目瞪口呆了,继而扶起自家娘子火烧屁股般要走,“太吵了,不看了,娘子,我们走”
花寻芳猛地站了起来,只不过却不是要跟杜鹃走,而是因为看到了柳轻侯,穿绿色短衫、锦制短袖衣、袒露一臂、额头抹红的柳轻侯,更听到了他开口唱出的得宝歌:
得宝弘农野,弘农得宝耶?
潭里舟船闹,扬州铜器多。
三郎当殿坐,听唱得宝歌。
这下子花寻芳还如何肯走?此前总是挥之不去的慵懒也一扫而空,一双眼睛只是紧盯着那船,那人。